“.善。”面相严肃之人,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张白雀坦然说道:“来吧!”
于是乎面色随和之人,掏出一块破布条子,用布条蒙住张白雀的双眼,后又用一根绳索绑住双手,通过绳索拉着张白雀朝着大山更深处走去。
张白雀面色平静,仿佛波澜不惊,之前他嘴里的话,抛开地名和姓以外,说的没有一句真话。
什么看不起官吏,什么为了义事,出手杀掉官吏,都是他信口胡诌而来。
不过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这种事情屡见不鲜,并不奇怪,只不过他没有仗义直言,更没有杀官泄愤,相比于这些,他只想赚钱。
全因最初他手头紧,没有钱财,见到斗鸡走狗,花天酒地的大族子弟,心生向往。
奈何世道不算太平,连天子都在卖官鬻爵,像他这般空有力气,毫无家势之人,也没有什么门路赚取钱财。
故而苦思冥想,想了一日又一日,好在皇天不负,终究被他想到一门稳赚不赔的好买卖——抢劫!说干就干,他纠集一帮少年,混迹在白山黑水之间,准备抢抢过往的商人和官吏,来充实充实自己的腰包。
然而还没来得及将自己的想法变为现实,他就得知徐州的大山里,有着张飞燕这么一号人物。
每每听到张飞燕三个字,他心莫名其妙的跳动快了几分,似乎是某种悸动。
左右的兄弟坦言道出心中的猜测:“莫非是仙神在提醒大哥,此人对大哥尤为重要?”
张白雀思索再三,觉得很有可能,于是多方的打听,总算是探明张飞燕的信息。
读完张飞燕过往经历的他,满目诧异,喉结情不自禁的滚动,吞下一口又一口的唾沫。
张飞燕.居然赢过了郡兵?!
就连当地大族都拿他毫无办法?!
即便是路上被抢了也只能将怨气吞进肚子里?!
此外凡是出力者皆有报酬,凡是去过之人都说一声好?!越看张白雀越是心惊,既然张飞燕如此厉害,想来跟着张飞燕定然能够吃喝不愁,大富大贵!
故而张白雀领着弟兄翻山越岭,辗转多地,才加入到张飞燕的麾下。
为张飞燕办事的时日里,张白雀似乎明白了张飞燕为何能够成事,此人每每身先士卒,得到财物也会按出力的多少分配,绝对不藏私,甚至是训练山上的同伴都很有一套。
一见不合就大打出手,这种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在张飞燕这里几乎绝迹,与山下大族周旋时,屡屡获胜,实在是令人敬佩。
故而,联络黑山军之事,他拍着胸脯毛遂自荐。
只可惜徐州离黑山距离并不近,途中更是关卡重重,一路闯来到最后独剩下他一人。
“到了。”
随着面色随和男子的话音响起,蒙住张白雀眼睛的破布被摘下,绑住手腕的麻绳也被解开。
张白雀得以重见天日,他一边活动活动手腕,一边目光四飞,打量着周遭的环境。
显然这是一间用来议事的厅堂。
厅堂很大,一次足以容纳上百人,至于陈设.确实没有什么足以称赞之处,倒是坐在主位之人屁股下裸露出一角的虎皮,令人眼前一亮。
那人便是张牛角?张白雀用余光打量着坐在主位之人,那人身高八尺,生得五大三粗,满脸的横肉,配合着瞪得浑圆的眼睛,就好似寺庙里的怒目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