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付诸行动,一只手就抓住了他的臂膀,蛮横的力气拽着他向一旁跑去。
“明公,危险啊!”
熟悉的声音在袁术的耳畔响起,他第一时间就认出声音的主人是谁。
他迅速扭头,恼怒的瞪了那人一眼,“张勋!你这是.”
“轰隆!”
巨大的轰鸣声在头顶上方炸响,仿若地龙翻身,皇天发怒!如此恐怖的声响,将袁术还未来得及脱口而出的话语震得粉碎!不,不是话语震得粉碎。
而是袁术下意识摸了摸脸,他摸到了纷纷的碎屑。
是石屑木屑土屑.哪里来的石屑木屑土屑?
袁术转动僵硬的脖颈,艰难的抬起脑袋,举目望向头顶上方。
原本立于土山上的高橹眼下不见踪迹,被炸得只剩一半的土山上,依稀只见几块破布烂木四周是各种哭爹喊娘的痛哭声.然而接踵而至的是各种各样的飞石,那些飞石的威力远超袁术的想象。
他们以以为傲的高橹,在飞石的攻势下,连稍微抵抗都做不到,,简直是不堪一击。
当然飞石也不是次次能够砸中高橹,但砸在兵卒之间仍然可怕,一个飞石砸下,十个兵卒就会被砸得糜烂。
袁术看得面色发白,瞳孔发颤,双手都不受控制的哆嗦起来。
这些投石车不对劲很不对劲!
这真的是大汉的投石车吗?!
“明公,您.您无碍?”张勋吞了吞唾沫。
沉默片刻的袁术反手抓住张勋的臂膀,他力气之大令张勋痛得面色有些扭曲,“张校尉眼下该如何是该如何是好啊!”
“自然.”张勋本想说‘自然是逃,此非我等能够抵挡,明公不如回到淮南啊!’
只不过身旁出现的文丑,让张勋将到嘴边的话语吞了回去。
文丑沉声道:“将军,无须担忧。辛军师已有计策,我等只需派出一员上将,通过地道,毁坏黄忠的投石机。”
张勋正准备思索如何糊弄文丑,但下一刻,他只觉得恶寒遍及全身。
他看到了什么?文丑竟目光灼灼的盯着他!这不是让他白白送死吗!就在张勋试图推辞时,一名灰头土脸、面容惊恐的传令兵火急火燎的冲到文丑的身前。
“文将军,袁将军!大事不好!陈司马被关云长斩杀!王司马被关云长追击到地道出口附近!”
“什么?!”
文丑心底一惊,对于他来说,简直是糟糕透顶。
袁术更是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张勋面色发白,心脏怦怦跳动个不停,不过同时他也有些庆幸,还好,不用去面对黄汉升了。
好在文丑并没有自乱阵脚,作为一员主将,很快他就有了决断。
“堵住入口,千万不能让关云长杀进来,不然一切都晚了!”
“诺!”
得到文丑军令的传令兵急匆匆的离去。
看着袁术和张勋的表现,文丑不禁摇头叹息,袁公路怎么会和袁公是兄弟呢?还有真是辛苦阎主簿了,竟然为袁公路效力。
文丑没有多说什么,就连多余的目光都不给两人留下,抬腿就要离去,眼下情形危急,他要与诸位军师商议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