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卒们没有理会荀谌的表情,他们寻到一都伯,言简意赅的表明来意。
不过是片刻的功夫,荀谌就被移交给了都伯。
都伯没有跟荀谌多说一句话,他简单问过名字,就与士卒将他送入了一间狭小逼仄的房间。
不,若是用房间来形容都显得过誉了。
这是一间用木板打造的‘箱子’,目测有一丈多高,宽度不到七尺莫非是让他在这里待上三日?
疑虑顿解的荀谌,心中悬着的石头总算是落地,在这个箱子里待上三日又有何难?这叫处罚?可笑可笑。
“这是禁闭室,进去吧,饭菜我等会从上面的窗户送下,若是表现良好,或许能够早些出来。”都伯用麻绳将荀谌的双手捆好后,说了一些没头没脑的话。
荀谌嗤之以鼻,他可是颍川士族出身,什么场面没有见过?眼前的箱子能拿他怎何?
别说是三日,便是十日都不在话下!至于方才那些人奇怪的眼神荀谌突然感到心虚,他明白方才那些人的眼神不像是作假,难道这个‘箱子’当真有什么奇特之处?事已至此,由不得荀谌多想,只能自欺欺人,他在心底不断安慰自己,不过是三日.不过是三日,没有大碍没有大碍他绝对能够撑过三日!随着哐当一声,禁闭室的门被关上,同时被关上的还有所有的光亮。
世界瞬间陷入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除了心脏突突地跳动,耳畔也没有多余的声音。
荀谌愣愣地坐在原地,他突然有些后悔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惊恐空虚等等情绪挨个找上荀谌,他不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若是非要用个词来形容,那就是煎熬。
在禁闭室外面看,不觉得有什么奇特。
可是一旦身处此地,荀谌终于是明白什么叫做处罚,这种处罚并不是作用于身体,而是精神,在这个连躺都躺不直的空间里,无时不刻都是对心理的调整。
要不是每个时间段都有人打开上面的窗户,送下吃食,荀谌都觉得自己要疯了。
嘴硬的荀谌,最终还是低下了高傲的头颅,他掐着点等来了送饭的兵卒,窗户打开的瞬间,他便急忙忙的吼叫道:“我我错了,我认错!”
等到身心俱疲的荀谌走出禁闭室,他才知道原来仅仅过去了两日荀谌挤出一抹苦笑,喃喃道:“真是好厉害的手段.”
陈国。
黎阳之事,刘宠和骆俊一概不知,他们送走赵昱后,目光不可避免的落到地图上的淮南上。
刘宠来回踱步,饶是宽仁如他,也对袁术的行刺感到无比愤怒。
他自诩没有为难袁术,对于袁术的借路更是欣然同意,没想到袁术竟然要他的命。
按常理来说,眼下最好是等待赵昱带来陈登的回信,看看该如何是好。
但是他越想越气,气得眉头都拧成一团乱麻,要知道他可是拥兵十万!号辅汉将军!
然而当刘宠准备下令攻打淮南的时候,他又有些迟疑。
袁术的兵力也不少,他们十万人能够拿下袁术吗?可是就此作罢,心里又不是滋味,总觉得有股闷火,无处发泄。
“大王,为何愁眉不展?”
面对骆俊的提问,刘宠停下脚步,满脸愤恨,道出心声,“袁公路竖子也!着实可恶!孤越想越气,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