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配才问出一声,“阎主簿,你无碍?”
监牢里犹如煮沸的开水在这一刻沸腾了起来,审配听着那些言语脸色越来越难看。
“什么?!”
“邺城被攻占了下来?!是真是假?”
“审正南都出现在此地,你说是真是假?”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邺城城墙高大,固若金汤!关云长怎么能如此迅速的攻占邺城?!”
“不错不错,就算是拴条犬最少都能坚守数月!”
“尔等真是愚笨,简直愚不可及!关云长黄汉升如同虎豹那般勇猛,贾文和好似豺狼那般恶.足智多谋。此三人联手,拿下邺城有什么不可置信?”
此话一出,各个监牢传出的声音顿时小了一些。
当然也有可能是持棍拿棒的狱卒倾巢而出狱卒冷声道:“安静!尔等想要关禁闭,不妨直说!”
方才还群情激愤的一众囚犯,瞬间偃旗息鼓,闭口不言。
等到狱卒们离去,这才有零星的声音响起。
审配吐出一口浊气,最后那人其实说的不错,关羽黄忠之兵实在是太强了,强得令他感到绝望。
至于禁闭应该就是友若说的惩罚了吧?令这些人畏之如狼虎,想来是某种极刑。
只不过.审配忍不住看向阎象,为何阎象的态度如此奇怪?似乎是有人察觉到了审配的想法,旁边的牢房中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当然是拜袁公路所赐呗。”
这声音.审配顿时辨别出声音的主人,他下意识道破了那人的身份,“是你!许子远!”
“呵,审正南,你还是老样子,总是这样一惊一乍。”
这种高傲的声音,让审配更加肯定了对方的身份,必然是许攸无疑。
“子远,为何说是拜袁公路所赐?”为了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即便是再怎么不喜许攸,审配还是捏着鼻子询问。
“说起袁公路啊,实在是凉薄和短视。”
“哦?此话怎讲?”审配来了兴趣。
“袁公路狼狈逃回淮南后,得知桥蕤及其家眷出现在广陵。不问缘由,便派出刺客,意图刺杀桥蕤和陈元龙。结果谁知道,竟然被陈元龙反将一军,哈哈!”
“陈元龙诓骗刺客张闿去见刘玄德,这一见面可了不得。刺客张闿临阵倒戈,居然开始为刘玄德效力!”
“足以见得袁公路不得人心!”
当许攸说到这里时,引起了阎象的不满,“许兄,纵然袁公有些不近人情,但也没有你说的那般不堪!”
“呵。”许攸呵斥道,“阎象,你清醒清醒吧!张闿与袁公路的交情,你不比我等更加清楚?!连张闿都能与袁公路反目,若不是袁公路的凉薄,难不成是张闿见到刘玄德就纳头便拜?”
阎象陷入了沉默。
许攸还在继续,“方才某说到袁公路凉薄和短视,你为何不反对呢?足以见得你满口的辩驳,实则不过是自欺欺人!”
“嘶”审配倒吸了口凉气,许攸相比之前是变得有些不同了,可是嘴上不饶人的功夫似乎又精纯了许多。
不过此话说的在理,张闿投效刘备,定然是袁术的问题。
不然为袁术鞍前马后的刺客,怎么就在这个时候投效了呢?应该是见到桥蕤的下场,联想到了日后的自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