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繇向着刘宠报以略带歉意的笑容,“还请叔父继续。”
“听说正礼与吴景交恶?依孤看既然同朝为官不如握手言和,共讨叛贼!”刘宠道明来意。
出乎刘宠意料的是,刘繇陷入了沉默。
这让刘宠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他说错了?刘繇长叹一声,“叔父,你不知其中的缘由啊。”
“还请正礼明说。”
“叔父孙文台吴景孙伯符原为袁贼麾下之将,袁贼依靠他们很快便攻下了庐江郡,后来更是逼得我不得不退到丹阳曲阿。而丹阳郡为袁贼麾下之将吴景所控,若此人想要陷我于死地完全能在我退到曲阿的路上动手!谁知此人不但没有动手,连半点阻碍都没有。后来更是送钱送粮让我招兵买马,我本以为此人乃是大汉忠良,是想要助我击溃袁贼!”
“谁知道谁知道.”说到这里刘繇胸口剧烈起伏,拳头攥得咔咔作响,“谁知道吴景匹夫竟突然断掉我的钱粮!要我为他效力!我堂堂丈夫怎么能咽下这口气?!于是我趁着袁贼北去的时机,一鼓作气将吴景匹夫赶出了丹阳!”
“竟然是这样!吴景匹夫当真可耻!”刘宠也愤恨不平了起来。
太史慈嘴角抽了抽,不对吧,应该是由我等说服刘正礼,为何我却觉得大王你快被说服了呢?
不过该说不说,刘繇比他想的要厉害一些。
他本以为刘繇相比于以前有了突飞猛进的变化,等到亲眼见到刘繇时,这个念头瞬间破裂。
刘繇占据丹阳后仅仅是截江防备袁术,没有一次攻城。平日里动辄引用古代贤人的话语,完全不顾及面前之人懂不懂贤人的话语。用人上更是一塌糊涂,但居然.居然能够击败吴景和孙伯阳!
要知道孙伯阳可不一般啊!
当初还在凉州时,他不止一次听到张飞在半梦半醒之际念叨孙十万和孙伯符。
事后一打听,张飞便咬牙切齿。尤其是孙十万,仿佛跟孙十万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能让张飞如此挂念的人,怎么会是一般人?
作为孙伯符和孙十万兄长的孙伯阳想来也不普通,万万没有想到孙伯阳败得如此彻彻底底。
莫非是他多想了?!
太史慈没有继续深究下去,眼下刘备嘱咐之事才是最为重要。
他出声说道:“正礼兄,此言差矣。袁公路气量狭小,目光短浅。两次夺取孙文台的兵卒,逼得其子孙伯符颇有怨言,想来吴景也是想要为其犹子与姊丈报仇,这才想出的糊涂主意啊。”
刘繇眉头微皱,“但是此人害我是真.”
“不错。但正礼兄眼下的心腹大患是袁贼,而非吴景,更不是孙伯阳啊。”
“但吴景孙伯符有鲸吞江东之心啊,不但不防备他们,还与他们联合,无异于与虎谋皮啊。”
“与虎谋皮?哈哈哈!”太史慈嘴角一勾,勾起了不屑的笑容。
这让刘繇顿时一愣,似乎不知道太史慈为何发笑。
刘宠解释道:“正礼啊,方才孤没有来得及跟你说。卫将军召集关将军张将军曹校尉云集寿春,下一步必然是掌控扬州!有凉州三将在后,还怕什么孙伯符?!”
“!此话此话当真!”刘繇瞬间从座位上蹿了起来,那兴奋的模样竟然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名士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