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部分已经不绝对真实的未来。

陈天枫微笑着，撤去维系棋子形态的力量，于是棋盒和棋盘上的棋子便无声碎去，化作灰白无光泽的细小砂砾。

空深深看了眼陈天枫，深渊教团打算对特瓦林下手的事情，除了教团成员外，也就温迪有所察觉。

“……你果然知道很多。”

空眼角跳了跳，将棋子放回棋盒，叹了口气：“我输了。”

“不只是特瓦林。”空收回思绪，看向陈天枫，面色肃然：“教团放弃了一切会对蒙德产生负面影响的计划，以此换取风神的承诺。”

“深渊教团放弃了对特瓦林的捕获改造计划。”

两位神明都拒绝了这份可供参考的“未来”……空想了想，也放下了询问的念头。

“什么承诺？”

倘若这件事不是温迪告诉陈天枫的，那么就代表陈天枫有着某种渠道，知晓深渊教团有过这个还未实施的计划，不然不会猜测到教团放弃计划的事情。

陈天枫眼睛微眯，能让深渊教团做出这种程度的退让，温迪必然付出了某些难以想象的代价！

“你。”

“……？”

“不必惊讶，这承诺确实和你有关。”

空忽的露出笑容，语气轻快：“简单来说，就是温迪把你卖了个好价钱。”

陈天枫：“……”

“卖了个……好价钱？”

陈天枫表情错愕，荒唐之余，又觉得这确实是温迪能干出来的事情。他嘴角抽了抽：“能告诉我详细情况吗？”

“当然。”

空颔首，手掌一挥，桌上的棋盘棋盒同时散去，仅留下一大众小的灰白色砂砾。空愣了下，颇为复杂地瞥了眼陈天枫，再次挥手，唤起一股风，将这细小砂砾吹下桌去，堆积在橡树脚下。

空看了眼橡树，确认它没有被灰白砂砾污染后，才收回视线，转向陈天枫：“你对自己的情况了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