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韦昌松的白色途观停在了省美术馆地铁站。
在陆晨的印象里省美一直都是冷冷清清的,但今天人却不少,大门两侧的台阶上还立着许多易拉宝。
“明天见啊韦哥。”
从副驾下来,陆晨冲车子摆了摆手,然后便跟着几个衣着个性的文艺男女走进地铁口。
站在缓缓下行的扶梯上,听到几人略显兴奋的议论声,他才明白原来省美馆最近几天在办个人画展。
画家好像叫杨聪还是洋葱,似乎是个挺有名气的艺术家。
陆晨不懂艺术,认识的艺术家也都是国外的一些。
性别基本为女,作品风格十分贴近生活,同时又充满着幻想和坦诚。
更关键的是,这些艺术家们是真的做到了“为艺术献身”。
在陆晨的庸俗的认知中,洋葱先生显然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隆隆隆~”
一阵轻微的震动传来,地铁缓缓驶入站台。
走进车厢,挨着一个正打瞌睡的中年男人坐下,从背包里取出耳机带好。
动感的音乐才刚刚响了个开头,陆晨立马手忙脚乱切歌,是多听一句就会爆炸的程度。
服了,话说这梗都过去七八年了吧,怎么还这么阴魂不散?
按捺住起身空气运球的冲动,随便点开一个过气歌手的歌单。
舒缓且熟悉的钢琴声响起,周遭的喧嚣渐渐隐没在了清澈的女声里。
“听见冬天的离开,我在某年某月醒过来。”
“我想我等我期待,未来却不能因此安排......”
......
西南美术学院,树影斑驳的小路。
三五成群的学生谈笑着经过,夕阳的余晖洒在不远处几栋从上个世纪保留下来的小楼上,淡淡的金辉落在秦宛晴发间,像是一只金色的发卡。
“宛晴!”
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穿着白衬衣、样貌干净的男生快走两步,来到了跟她并肩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