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得给我自己留一个吃饭睡觉的地方是不是?我要求不高,吃饭只图一饱,有酒有肉更好;睡觉需要的地方嘛,要求也不高,也就这么大!”没想到,周伯通抓耳挠腮想了半天却只是提出一个这样的要求来,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量了不大的一块地方,“就这么大就行。”
“怎么就只你自己?”王重阳愣了一下,“你家夫人呢?”七年前他来时曾经见过周伯通的夫人,记得那是很温和持重的一位妇人。
“唉,她去年冬天已经去了。”周伯通说道,“无疾而终,她倒落了个清闲自在,现在这偌大的庄园也只撇下我一个人掌管!”
王重阳看周伯通脸上并无多少悲戚之色,不由笑道:“伯通,夫人去了,却未见你有多么悲戚,不知当时可曾学庄周丧妻、击缶而歌?”
“庄周是谁?”周伯通摸摸头,闷闷地问道。
“庄周是道家一位先贤。”王重阳不由一笑,“据传他妻子死去,他非但不哭,反倒击缶而歌。”
“那他平时一定恨极了他的妻子?”周伯通说道。
“不,平时他们感情很好,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王重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