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邱师弟果然福轻障重,平白地又惹出这样的事来。不过,如果此刻我们能够替他承担一些,也不枉了师兄弟一场。”这天,邱处机和刘处玄又去镇子之中寻找客店之后,马钰对谭处端说道。
“师兄说的自然有道理,”谭处端说,“不过我听人说,各人的苦还需各人磨去。假如真像师兄所说,我们受苦能替得了他一分,我倒也心甘情愿。其实多劳动筋骨又哪算得了什么苦,送师千里归陕也原本是我们应当应份的事。”听他的口气全不把当前的遭遇当作受苦,而全部都是理所当然的,这番话一说出来让马钰都自愧不如。
谭处端说完这番话又看了看天色,“师兄,如今我们也走了一月有余,天气正在渐渐回暖,却不知道这终南山距离还有多远。”
“我想已经近了。”马钰说道,他抬头远望,只见远山苍黛,遥遥望着山脉连绵,苍烟渺渺,却不知道是不是终南山。
两个人正说着,邱处机和刘处玄已经找好客店跑了回来,“师兄,前面我们找好了客店,刚才我也问过了店掌柜,他说过了这个镇子,明日我们就可进入终南山了。”邱处机说道。
“真的?”马钰和谭处端听说,心里都是一喜,“不知道还有多少路程?”
“这个掌柜的倒没说,他只说明日午后,或者傍晚就可到达,路途并不十分遥远。”邱处机答道,“不过师兄你们看,现在我们能够看到的就是终南山,虽然看着就在眼前,不过要慢慢走去,总要费不少的功夫。”
“你说得也是。”马钰说道,率先拿起担子,“我们且先赶到客店再说。”说完四个人又抬起棺木,向镇中的客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