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郎叔的人看了看邱处机和杜大成,缓缓地说道:“我之前倒也听人说过这乔家庄有一位郎中,不过那可是几十年前的事了,像我这个年纪的人都只是听说,更别说他们这些年轻人了。你们要想问个清楚,恐怕我只有带你们去问一个人去。”
“不知道老先生要带我们去问谁?”邱处机问道。
“自然只有问这镇上年龄最大的人了,要说几十年前的事,现在的年轻人又有哪个晓得?”郎叔说着就慢慢转身向镇上走去,“你们且随我来。”
邱处机和杜大成就跟在郎叔身后向镇中走去,看着他走路不急不缓的样子,杜大成几次忍不住想要催促一番,却都被邱处机用眼神制止住了。郎叔虽然没有抬头看杜大成,不过却好像看到了他的表情一样,不由轻轻地干笑了几声,说道:“年轻人,且稍安勿躁,好事不用急,急了没好事!”
杜大成听了这两句话,不由皱眉说道:“郎爷爷,不是我着急,只是我和师叔这一路赶来,找那乔郎中是真有大事!这可不是为了我们自己,是关系到龙门山方圆几百里多少人的性命!看您老人家这不急不慌的样子,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到!”
“噫,我不急不慌?你不知道我可是着急得很哪,我这不是也在急着向前走嘛!”郎叔听杜大成这么一说,他倒先急赤白脸地表白起来。可是他虽然如此说,但是脚步却始终是不急不缓的,偶尔碰到了熟人,还要停下来和人打打招呼,问问人家的老人身体好些了没有,怎么今天却没见出来;或者看到了孩子他也要停下来逗几下,把旁边的杜大成急得直抓耳挠腮,几乎想要用手去拽住这郎叔一起大步向前走去,赶紧找到他们要找的人。
“咳咳咳!”没想到走着走着,郎叔却又停住了脚,站在原地不停地咳嗽起来,一直咳得腰低低的弯了下去,瘦弱的身体只是抖动不已。好不容易咳嗽完了,他又掏出一个皱巴巴的手帕来轻轻擦拭着咳出来的眼泪,一边叹息道:“唉,孩子,你以为我不着急?你看我急着赶路都急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