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罕苦笑道:“走?说着容易。今日你在朝上难道没听到陛下所言么?命我留在京中,与斡本和蒲鲁虎共辅国政,如何走得?”
高庆裔冷笑道:“朝上奸臣个个小人之心,撺掇陛下做出如此荒谬的决断,徒令功臣寒心。国相大人又何必顾及?依在下之见,当速离京城,方保无碍。”
粘罕说道:“大约此时陛下的密令只怕已经传到各处城门,而且我府外各处只怕也早有人布下耳目,你入府之事,此时也早已被有心人看在眼中,如何走得脱?”
高庆裔正色说道:“只要国相大人想走,在下便去想些办法,不瞒国相,臣今日一下朝便已经传密信至西京中的心腹,只需等待数日,自有人马前来接应国相大人。”
粘罕听后一惊,连忙说道:“真是胡闹,速速传信给西京,大军不得轻动!”
高庆裔不明所以,便问道:“国相大人此言何意?”
粘罕叹口气道:“西京中大军一动,只怕便会传到陛下耳中,那时我亦百口难辩,切不可如此。况且如今新皇方立,国内政局犹不安稳,若是此时我擅起大军,恐使我大金陷入内乱之中。此非我所为之事。”
高庆裔正要说话,外面突然有人说道:“国相,希尹大人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