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板吱呀吱呀,女人嗯嗯啊啊。
颜芮再次被吵醒。
她选这家民宿,就是图它足够偏,足够烂,足够安静,方便她思考人生。
结果,接连三晚都要来这么一出。
木质造的房子,隔音本来就差,加上她听觉灵敏,甚至能听见男女的喘息声。
起初韵律均匀,之后如万马奔腾,又在高处戛然而止。
听这节奏,还得一会儿。
颜芮伸手从床头柜摸到烟和打火机,安静地点上一支。
终于,在她抽到第三支时,隔壁消停了。
她眯着眼看了看时间。
半小时,比昨晚快了二十分钟……
次日,颜芮睡到下午才起来,饿得胃疼。
民宿可以点餐,但她没记电话,只得套了件衣服出门。
随意一瞥,隔壁门开着。
颜芮想了想,移步过去往里瞧,房间没人,浴室有流水声。
她索性点了支烟,靠在门框上耐心等着。
洗澡速度倒是很快,一支烟刚过半,人就出来了。
男人很年轻,光着上身,直肩阔背,肌肉群块垒分明,零星陈旧浅疤,胸肌并不过分健硕,却流畅利落,肌肉斜坡向下敛出平坦腹肌,紧致窄腰。
黑色短裤下,两条笔直长腿,大腿肌肉紧绷鼓囊。
湿漉漉的清爽寸头,刀锋似的五官轮廓,鼻子高挺,唇色微深有肉欲感。
一双眼睛,野性浪荡,熠亮桀骜。
烟雾熏得颜芮眼睛酸涩,她不由眯了眯眼睛。
“有事儿?”
声音也很好听,磁性又冷淡。
颜芮掸了下烟灰,语调慢悠悠道:“作为医生,我就是想提醒你一下,年轻人血气方刚是好事儿,但也要懂得节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