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泊安已经跑去帮忙,嘈杂声中,有人在喊:“医生,我朋友好像不能呼吸了,你快帮看看呀!”
声音穿透耳膜,刺激着颜芮最敏感的那根神经。
她条件反射地冲过去,见躺在推车上的年轻男孩儿脸色发绀,气短咳嗽,嘴巴微张着,呼吸很困难的样子。
颜芮声息发颤:“初步断定是气胸,马上进行ct检查。”
“可,可影像科没人呀!”
“快联系院长让刘医生他们都过来!”
值班医生就黄婷婷一个,护士有两个。
从她们惊慌失措的表情来看,好像都没什么经验。
段泊安当机立断道:“还是送县医院吧。”
镇上到县医院只有三十多公里,但那里的医疗资源是镇上的无数倍。
另外两名伤员初步诊断是骨折,镇医院确实没办法解决。
颜芮看着眼前喘气艰难的男孩儿,眉头紧锁。
“气胸如果不及时治疗,后果不堪设想。”
“气胸针有吗?”
黄婷婷道:“有……但,但我不敢。”
颜芮很镇定:“我来!你配合我。”
十分钟后,在减压作用下,患者终于喘上气来。
颜芮交待护送他去县医院的人,“到医院后,立即进行检查。”
镇上唯一的一辆救护车,护送三名伤员,呼啸着奔向县医院,奔向生的希望。
医院却再难恢复安静,叽叽喳喳的讨论声,仿佛连绵不断的潮水,不断撞击着颜芮的耳膜。
大厅里充斥着的浓烈血腥味儿令她严重不适。
她裹了裹外套,走到院子里,还是没忍住,吐了。
一瓶水被紧实有力的大手握住横在她眼前。
颜芮接过来,有种难以言喻的尴尬和狼狈。
等她漱完口,段泊安又递来烟。
“想来一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