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那名只比他大一岁的中国动员兵。
“你怎么过来了?”克里拉了个椅子让他坐下。
这名中国动员兵一向不太合群,除了第一次见面因为黑发黑瞳的原因把自己当成同胞热情了一下之后,就一直是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动员兵犹豫地坐下,克里在他身上看见了同为少年人的腼腆。
“是有什么事给我说吗?”克里主动引导道。
这时候,克里又从少年克里化身成为了埃沃·克里,举手投足间显现出一个老兵的老练。
“有一些事情,我听说你昏倒,就一直想来看看你。那个……你是不是一个反战主义者?”
克里回道:“我不是,我反压迫,反内讧,但不反战争,因为战争是斗争的最高形式,只有坚持不懈的斗争下去,我们才能取得真正属于自己的未来。”
克里的目光骤然锐利起来。
年轻动员兵似是有些不适,躲避着克里的目光。
“哦……你知道芸如吗?”
“芸如?谁?”克里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
“一个……小时候挺活泼的姑娘,头发是粉色的,毛茸茸的,扎着六个啾啾辫。”
“呀~你的青梅竹马?”克里促狭道。
“不是不是,我哪有这么好的运气。”年轻动员兵慌张的摆摆手,似乎是生怕自己玷污这个姑娘似的。
“那你提她干啥,一个不相关的人。”克里有点搞不懂这个小动员兵的意图。
“不,她很重要,你以后说不定还能见到她,你有这个能力。”
克里笑了笑:“现在全世界都是这个烂样子,除了这个阴差阳错出现的幸存者营地,哪里还有净土?我上哪见人家去,指不定她早死了。”
“不!她肯定没事,说不定还在某个地方做着研究哩!”年轻动员兵斩钉截铁的开口。
“研究?”克里来了兴趣。
“她是一个科学家?像特斯拉那样的科学家?”克里问。
这次轮到动员兵迟疑了:“科学家?应该是吧,她读过很多书,而且她和我差不多大,才17岁,不过她经常嘲笑自己不像个科学家,只是一个被推着走的研究机器。”
“听你的描述,你对她似乎很熟悉。”
“当然!”年轻动员兵大声回复。
“我们小时候在家属大院是玩伴,后来她就消失了,但是我们直到1982年都一直写着信!后来我主动参军,就是想……”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克里眉头一挑。
“是想当她的亲卫……当然,保家卫国也是重要原因。”动员兵脸颊有些烫的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