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唐装大爷缩在椅子上不说话。
说着,老道士开始用拉丁语和克里解释,这番加密通话倒是顾及了唐装大爷的自尊心,因为后者听不懂。
“实话与你说,1962年时候,贫道师弟犯了门规,被驱逐到俗世经商,后来起了点成绩,他干脆搬了美国居住,直接和师门断了联系,后来贫道辗转多次寻他,直到1981年才寻到他的消息,刚找到他第三次世界大战就爆发了,便只好和师弟呆在了纽约,这一呆就是六年,早就想回去了,今日又被这些幸存者绊住。”
看见老道士和克里叽叽咕咕的交流有些着急了,不过两人都没有理他。
两人聊完后,又切换成英语。
这个时候,克里又问道:“可是道长,据我所知,所有的海岸线基本都被厄普西隆封锁了,包括纽约附近的美国东海岸。”
道长是克里从地下一个幸存者口中学到的称呼,活学活用。
“且不说你们的国家在美国西海岸的太平洋对面,你们则在东海岸,就说渡海的问题:我在海边没能看见一辆大型民用船只,你们又该怎么回去呢?路线问题又该怎么办?厄普西隆的海军可不容小觑。”
克里真心认为,他们回国的路要比自己去阿拉斯加的路还要艰辛许多,起码自己不用想方设法跨过整个大洋。
“师弟,你给说说,我们计划的路径,用英语说。”老道士轻轻唤了一声在一旁干着急的师弟。
唐装大爷愤愤看了克里一眼:“我和师兄打算从广州登陆,北上江西,我们不去西海岸走太平洋。行程先从横跨大西洋开始,进入地中海,穿过苏伊士运河,到达红海,出波斯湾然后横穿印度洋,进入太平洋,途经马六甲海峡,最后经过南海,到达广州。
如果这个办法不行的话,我们还有另一条航线:从纽约沿北美洲南下,进入加勒比海,然后穿越巴拿马运河进入太平洋,然后横穿太平洋,最后仍然是经过南海到达广州。”
老道士扶须呵呵笑着,仿佛旅途中的困难并不被他放在心上。
“很详细。”克里点评道。
“但不太现实。”克里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