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所斜对面的一条小巷子口，一个带着黑色鸭舌帽的男子，正拿着一台单反，不停抓拍诊所画面。

在狗仔这个行业中，黄自如之所以能做得这么挥洒自如，就是因为他脸皮够厚，被他盯上的明星，十个有九个难逃魔掌。

“深夜小诊所，嘿嘿，这下有话题咯……”

黄自如正拍得起劲儿，突然眼前一黑，所有画面都消失了。

“难道没电了？”他放下相机想检查检查，一双阴冷的眼神吓得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你……你刚刚不是还在门口么？怎……怎么……”话都说不清楚了。

“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陆云白打量着王自如，在脑中寻找了一番，他不就是昨天下午，在外滩片场和苏美英起矛盾的那个“黑粉头子”么？

“你……你想干嘛？我……我就只是路过的！”

“哦？”

陆云白一把夺过照相机，打开相册看了一眼，800多张照片，全和李若楠有关，包括酒店阳台，甚至连去赌场的都有。

有一说一，这家伙还真敬业，能拍到这么多照片。

陆云白把相机格式化，扣出内存卡，丢还给王自如，冷声道：“5秒钟之内，消失在我眼前，滚！”

黄自如抱着相机，连滚带爬钻进巷子。

陆云白回到诊所门口，又抽了三根烟，直到听到厕所开门的声音才走了进去。

李若楠一只手搭着苏雅薇，一只手捂着屁股，一瘸一拐走出厕所，绯红的脸颊上，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苏医生，我还要夹多久啊，怪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