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能力？卫星就是卫星啊，通讯、侦查、定位这些功能，有什么无法发挥的。”

“你说的是正常的卫星，不是虚空态的卫星，不是……”吴亚稍有犹豫，但话已至此，他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了，索性直接说道：“由骥先生幻想具现出来的，他幻想之中的卫星！”

“他幻想之中的卫星？”

众人的神情各异，但或多或少都明白了吴亚的想法。事实上，不止吴亚一个人产生了类似的想法——骥天启对那些卫星有一定的控制权。

然而却没有一个，有吴亚这么疯狂。

“骥先生真的了解卫星的设计思路、制造工艺等等信息吗？”吴亚反问了一声之后，语气自信的道：“他不了解！我们把卫星拆解掉给他，他不可能重新组装起来，我们把原材料给他，他更不可能像是炼制那些冷兵器一样，制造出一颗卫星。”

他站起身来，语气有些激动。

“所以我认为，他能够幻想具现出那些能够被正常使用的虚空态卫星，除了我们尚未确定的‘灵性’之外，最主要的原因有两点。复制，以及幻想！”

灵性是十一号病人发现并确认的，但因为除了他之外，包括骥天启在内都无法感知到灵性的存在，所以只能说是无法确定存在，也不能说确定其不存在。

复制则要容易理解的多，三十万颗卫星的功能、大小、重量并不相同，骥天启的发射过程在研究中心看来，就是不断的进行复制和虚空态的具现。

“幻想？吴主任，你的意思是，那些虚空态的卫星，既是骥先生复制的，又是骥先生幻想出来的？”

“对。”

吴亚要不是升职为主任，成为了研究中心的负责人，那他也没资格召开这样的会议。

“所以我相信，那些卫星一定有着正常卫星没有的，但只要符合骥先生的认知逻辑、幻想逻辑，就能够使用的特殊功能！”

有人疑惑道：“但之前骥先生说过，他找人的超能力效果和卫星没有关系啊。”

“他说没有，就一定没有吗？”吴亚反问出声：“他还说他不是精神病，说他的超能力不是幻想具现，是穿越异世界，那我们是不是要原地解散了呢？”

“……”

众人无言以对，脑海中已经出现了他们之前经常遇到过的质问——你们是不是又忘了，骥天启是个精神病？

吴亚的情绪突然恢复平静，从身前桌案上的文件夹里，拿出了一叠文件分发给众人。

“有没有关系，其实不重要。我猜测的正确与否，其实也不重要。我们针对骥先生的超能力，关于科技侧的方向引导，是否会因为他的认知而回归到武功这条道路上，同样不重要。

“重要的是，在这一年时间里我们不能闲着。”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惟一标准。”

众人已经开始翻阅文件了，于是他们就看到了吴亚独自一人暗中制定的多项方案，如同他最开始做的那些一样，但标题却要比之前疯狂了许多。

《移动装置的虚空态监听贴片》

《虚空态脑电波感应装置的全球计划》

《天基武器的小型化和虚空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