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心头一颤,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你、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杨氏看向里正。
里正连忙打圆场:“招娣丫头,不管怎么说杨氏也是你的长辈,咱也不能做的太过,会被人说大不孝的。”
胡招娣冷冷一笑:“我这个人呢,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千百倍还之。
这些年可以说是我在养着胡家这一家子,现在居然还想让我为奴为婢伺候他们一年,最后还想将我卖给你家那残废儿子换银子。
里正叔,你觉得我是脑袋被门夹了吗?”
里正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残废儿子这四个字从别人口中说出来,简直就是拿刀剜他的心啊!
“你不愿意嫁就不嫁,你当我儿稀罕你呀?”
胡招娣冷声道:“不稀罕就好,我还真就怕你儿子稀罕我。
里正叔,既然你出面解决事情做不到公平公正,那就闭上你的嘴。
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那我们家的家务事就不劳烦里正叔了。”
里正气得脸都成了猪肝色,狠狠的瞪了杨氏和胡招娣一眼,“好,你们的家务事我不管,但你要是再殴打胡家人,那就是大不孝,是要沉溏的。”
“哦?那要是胡家人再殴打我呢?”
“长辈教训晚辈天经地义。”
“行。”胡招娣转身找来一把镰刀,割下一角扔到杨氏面前:“我今日就割袍断亲,以后胡家人不再是我的长辈,再敢对我出言不逊或是动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胡招娣转身就要离开胡家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