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甲笑道:“天机不可泄露,对了,爹你不是说要拿《马说》此篇文章一举扬名么?”
“要不要再抄几篇文章,留作备用?”
“唉,这一篇足够了,再抄就不要脸了。”许父道:“如今或许我在小九洲,不知情,倘若哪天大九洲联通来,那位韩愈韩大家岂不是要骂死我来?”
许甲哈哈道:“好气节!”
“不过,你前日送那娃娃鱼的那篇爱莲说,倒是很不错,这个也是大九洲之人所作么?”许父摸着胡子问道。
“哈哈!”许甲笑得大声:“怎么回事?又看上这篇了,有眼光的很呀!”
“只是这句晋陶渊明独爱菊,自李唐来,世人甚爱牡丹,需要改改,这是你大九洲的人物……”
许甲哈哈道:“改吧,改吧,爹你这个圣贤之道,只怕要修不成了。”
“读书人的事情,怎么能叫抄呢?”
不过这确实给了许父一个警醒:“一个都不能抄!”
“怎么又不抄了?”
许父道:“我忽然想到这跟你拿钱有什么区别,你被财神爷剥了财,我要是抄了,岂不是要被文昌帝君给打翻了去?”
“你娘说的对,岂能欺人不知而欺心?即便欺心了,又能欺过鬼神不成?”
许甲听了,惊讶道:“诶?这个有态度了!爹做回了心的主人了,这是降伏了心猿啊!要知道心猿就是惯懒惯偷的,顺手顺念的事。”
“哈哈,你这个说法倒是有些意思,点我呢?”
许父道:“一时名气,或香或臭,一时宠辱,或惊或惧,我总要看开来的。”
“那便不抄呗。”许甲道:“爹你志向远大,将来未必没有超过他们两的机会。”
“哈哈,你这话,我就喜欢听。”许父道:“其实再琢磨琢磨,又或者偶得一点灵光,不必写出传世佳作,只要道理文章得入人心,便是上乘。”
许父也是纠结拧巴的性子,一会儿脑子里想着在抄了成名,享受一时快活,反正别人不知道,一会儿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君子不暗室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