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悔悟什么?都是他们欠我的!”青牛精被狐火这么一烧,虽疼死了,可拉稀的症状却莫名消失了。加上这么一股怒火,更是激发了一股力气,站起身来,就要往许甲这里撞。
许甲带着甲马符,运着缩地法,走着八卦步绕圈圈,一手牵着牛绳,一边指挥着那胡金花,黄琵婆,亥三娘。
那牛精尥蹶子,喘粗气,可偏偏许甲就像是一个斗牛士一样,叫其碰触不到自己,而那枚牛黄,又被亥三娘的猪宝给纠缠了,亥三娘的道行也是两百多年,青牛精的道行还未必比她高,有所分别就是亥三娘身老力衰,而这青牛精则状态正值巅峰,气数正盛。
不过就算气数正盛,此时被许甲按照跟脚克制,中了牵牛毒,被巴豆拉得脱肛了,也是强弩之末。
无非就是许甲不敢近身,毕竟这青牛精,体型虽不似大象,可也有几分“犀牛”的味道了,有诗为证“两角尖尖如利剑,目光炯炯似闪电!”
不过这么绕着圈子,却也引着牵牛绳在地上打下了一個活套,这青牛蛮子,不曾低头,直直踩中,泥娃娃刘远横直接帮忙套死。
于是一边套中了一边牛脚,一边套中了一根牛蹄,不需许甲亲自绊倒,他便蹄子牵脑袋的倒了下去。
他一倒,亥三娘便直接将老屁股坐在了牛脖子上,青牛精乱蹬蹄子,黄琵婆便又对着其面门放了个屁,将其迷得五迷三道的,不知东西南北。
就趁此机会,牵牛绳直直就牵住了其他三个蹄子,捆了一个结实。
这绳子看似平平无奇,可青牛精被捆后,却发觉法力无法运转,而且越挣扎,这玩意就越缩紧,甚至念头运转都变慢了,脾气渐渐消失,回到了当初还没开启灵智,做耕牛的时候。
直到挣扎得没有了力气,他气喘吁吁,眼睛却流出了泪水:“我不服!我不服!你们卑鄙小人,暗算我!”
许甲道:“这叫测算无遗。”却是劝告道:“伱因前世因果,怨恨至今,如今算来算去,因果也差不多了断了,你顶死了两个仇家转世,顶伤许多百姓,再不收手,下场只怕不好。”
“我要是求一个好下场,前世就转生天人,不在欲界沉沦了,就是我不求好下场,必要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他们求雨,将我们母子害死,苍天感怨,才下了一场暴雨,我只恨为什么不是一场暴雪!”
“地府不公,不叫我转生为官,欺压百姓,鱼肉剥削,反而将我打入畜生道,第二世,竟然还要给他们当牛作马!我好不容易开了智,成了妖,知晓了因果前尘,若不报复回来,岂不是白活一世?”
“你莫要啰里啰嗦,惺惺作态,要杀就杀,我绝不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