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界天人,仍处于轮回之中,仍会面临再次投生甚至堕入恶道的风险。
但是色界,无色界天人,便很少有再次堕落轮回的。
如果真能修成“迁识成就”,便可以投身到“色界”之中成就天人,甚至无色界中。
佛家讲究精神舍利,如果有此成就,虽不能在世修成阿罗汉,却能在色界,无色界中,智慧和佛陀菩萨沟通交流,从而得到更高深的智慧,境界。
在道家言:这种成就,也算是“阳神”的一种,炼形飞升,以阳神形态飞升上界,也是成就天人,天人继续修持,才能变成天曹,天官,天神。
就像是“南宫列仙”,便是对应无色界,色界之天人。
能有此成就,也算是精深修持,人间极限,再进一步,便是证就“阿罗汉”。
成就阿罗汉,则需要了悟四圣谛,断绝贪嗔痴,契入心性本质,了悟自身,达成“空性”。
这一点玄之又玄,比之天人成就则更玄奥一些。
甚至密宗有言:“即身成佛”的说法,是超越了阿罗汉的,这也是“活佛”的由来,但能做到即身成佛的,密宗没有几个,唯有龙树,莲花生大士,可以说得上是即身成佛,其余等成就,最高是阿罗汉,低则为三界天人。
就像是道教诸多门派修行,能成就南宫列仙的,都没有几个,地仙,神仙,也少有见闻,反而是各种游师,阴师,见得极多,甚至“鬼仙”都算不上。
这胡阿贵听闻能获得对面的法力,神通,便陷入了挣扎之中。
许甲提醒道:“这是贪求魔在刺激你心中的贪欲,你若中招,便会下场很惨。”
胡阿贵有些迟疑道:“这魔头也无做法。”
“言语二三,便是魔咒。”许甲道:“我已经有些主意了。”
那道镜笑咪咪道:“魔王尊上有主意了就好,愿魔王尊上早日降伏那厮,我也能早早出去。”
许甲点点头:“若能将此事解决,必然让你出此盆来,我可将你纳入麾下,为我做事,将来未必不能由邪转正。”
这贪求魔虽然听着像是“画饼”,可心中贪心大起,心中已经计算起来,一时间竟然真的有“改邪归正”,跟着许甲干一番事业的感觉,特别是在眼热许甲如今传授给金蟾的财神之道,在他看来就是无上魔法,他如果能够修成,便可以称就不下于波旬天魔王。
却是毕恭毕敬的送着许甲和胡阿贵出此法界。
许甲从法界中出来,便是自金蟾的嘴中再次被吐了出来。
旋即念了三遍净咒,净口净心净身,这才回归意识。
刚刚睁开眼,便见着胡金花呲牙咧嘴的,朝着那胡阿贵大眼瞪小眼。
胡阿贵见着胡金花如今六七分像许甲本尊,已经是翩翩美少年了,况且身上“狐味”已经变淡,“人味”更浓,说明已经学人学到了精髓,竟然一时间没有认出来。
直到见到了跟着过来的三小只,秃尾巴,孤睾,还有瘸腿三只狐狸,他们还没有获得百年修为,依旧幻化得十分寒颤,不能自由随心的变幻成美少年,美少女。
见着这三个歪瓜裂枣,才认出这眉心一点金红的少年竟然是当初最为丑陋的“杂毛老狐狸”,这才咯咯笑道:“阿伯,好久不见啊!”
杂毛狐狸还不晓得他也是个转世的怪物,是当初传下野狐禅的狐狸祖宗,此刻是指着鼻子怒骂!
“你以皮相之媚,惑人心智,败坏风化,实乃蠹虫!我苦心孤诣劝伱良善,你怎么一点都听不进去?”
“你以世人苦楚为借口,诱人沉沦,,难道心中无丝毫愧疚?”
“你说为青楼女子弄一个藏身之所,不过是掩盖罪愆,为百姓肉身布施也只是,混淆视听,你现在做的这些,还是酿造苦海!不能因为它更醇厚,更有层次,他就是甘泉,而不是苦海”
“胡阿贵,从小你便自诩聪明绝顶,操纵男人如玩物,可曾想过,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你种下的每一粒恶因,终将结出苦果,不仅害人,亦将害己。”
“如今作为翠春楼主,无数男人为你追捧,看似风光无限,实则是在为自己铺设一条通往无间地狱的道路!“
胡阿贵原先还是笑盈盈的,被指着鼻子教训,也是冷下脸来:“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道,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俗话说笑贫不笑娼,你若无贵人相持,如今能当着我的面指着鼻子骂?就你这点道行,就连进入城池之中都做不到,混迹乡野,一辈子蹉跎时光,自己日子都过不好,还指摘别人?”
“我虽入行低贱,可也算自强不息,从一个丫鬟干到头牌,又从头牌变成了楼主,解决了多少民生问题,多少人说我功德无量,身上民愿加身,修行一日当得你苦一年。”
“若非我看真人几分薄面,一巴掌就能把你拍死?你若过得好,修为比我高,已经成仙了道了,你来指指点点,我倒也不生气,可如今我快要五百年道行,你有贵人相助也不过堪堪百年道行,实在不够格!”
“你说我,惑人心智,可曾想过,若非世间有贪嗔痴,我又怎能轻易得手?”
“你我都是狐狸精,比不得谁比谁高贵,不过是在裂缝中生存,这世间都有两面,每个人既是受害者,也是受益者。”
“你要是真有普渡之心,就去改朝换代,去拯救众生,犯不着对我指指点点?不然就凭借我在你那学过一门法术,暂时住过几天,你倒也没有这么大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