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待白马义从完全成型后,即便某将二千白马义从赠予子龙,那么子龙所统率的永远都只会是一支白马义从。”
“而趁着这二千白马义从的作战风格未完全定型,子龙尙有机会在其中打入自己的烙印,练出一支完全适合自身风格的精锐。”
赵云面露恍然大悟之时,方知公孙瓒的用心良苦,感激地说道。“谢公孙将军。”
公孙瓒摆了摆手,对此却是不甚在意地答道。
“无须言谢,某之一生恩怨分明,有恩必还,有怨亦是必还。子坤如此耗费心血拟出良谋,某身无长物,唯有以精锐还之。”
旋即,公孙瓒与赵云相互交接了兵权,又一如既往地处置了此处乌桓定居点后,先是依照计划而行一并往东行军至庚水河的支流。
这条支流的水势异常平缓,最深处亦难以没过马蹄。
而后,公孙瓒与赵云各自率领着一万骑兵分兵,一人率军沿着支流在水中顺流南下,一人率军沿着支流在水中逆流北上。
源源不断的水流冲刷,很快就抚平了骑兵行军留在河床之中的一切痕迹。
约莫一日半后,蹋顿一路沿着痕迹率领大军赶到此处支流,正欲渡河急追之时,骤然发现在了河对岸没有任何的马蹄脚印。
这让蹋顿的脸色尤为难看,下意识地觉得乃是汉狗故技重施,自己更是被梅开二度了。
只是,蹋顿又匆匆率兵赶回最新被焚烧的乌桓定居点,派遣斥候散开在周围足足十里内检查有没有被掩盖的行军痕迹。
然而,蹋顿就差在周围将地皮都翻过来寻找一遍,都没能找到其余的行军痕迹。
“人呢?”
陷入了迷茫之中的蹋顿,莫名地有种一拳重重地锤在棉花之上无处着力的感觉。
明明感觉即将咬住汉军的尾巴,但愣是让汉军就这样突兀地消失在了眼前。
且这一处乌桓定居点的状况,也跟上一次乌桓定居点的一模一样,同样在其中找到了明显的引火之物。
这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让蹋顿陷入到了一种深深的迷茫以及自我怀疑中。
汉人兵法典籍,蹋顿读过许多,但是不管是兵法典籍里,还是汉人老师可都没有教过这种类似状况该如何处理。
到底真正的汉军骑兵,是在哪个环节就彻底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