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这几年间,“颍川书院”几乎是屡屡被有识之士推动,却又是屡屡在各个世家的利益冲突中以失败告终。
也正是因此,几乎所有颍川世家对待刘备与仁德书院的态度都是一种竞争或斗争的态度,不愿向刘备下注,试图证明“私学”制度胜于“书院”制度。
除此之外,还有着种种复杂因素:比如颍川世家普遍不看好江东之地;郭图与许攸五年如一日在各自的圈子中污蔑吴郡……
“还有……”
说到这里之时,郭嘉顿了顿,然后略微轻咳一声,接着说道。
“那便是子坤先生已是主公赖以为心腹臂膀的谋主,不少世家子自知竞争不过子坤先生,可又由于子坤先生出身寒门,他们自恃出身亦不愿屈于寒门之下。”
听到这里,李基忍不住流露出一抹苦笑与无奈,转而向着刘备拱手告罪道。
“不想却是基坏了主公求贤的大事,还请主公责罚。”
下一刻,李基才刚刚压下去的双手就被刘备扶了起来,道。
“当世最贤,已在吾之左右,吾又岂会有丝毫不自足?吾之遗憾,那便是未能为子坤寻几个分担压力的人才罢了。”
纵使已经听过了不知道多少次刘备的重视之言,但李基心中还是大为触动。
士为知己者死!
如此推心置腹,又从来不吝以军政大权相托之主,何其罕见也?
只是还不等李基开口,刘备就先一步继续说道。
“颍川世家鼠目寸光,竟小视于子坤出身而不愿屈以人下,一群有眼无珠之徒,今后纵是要投于吾的麾下,吾亦定不取之。”
一时间,李基不禁被刘备那有些市井流氓般的话语给逗笑了。
这种感觉,就仿佛是刘备所珍藏的至宝被外人侮辱了似的,让原本有些受到打击的刘备急眼了,反倒是直接破口大骂了起来。
“好好好,主公所言极是,既然颍川士子有眼无珠,不愿为主公所用,那主公不用便是……”
顿了顿,李基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而对着身旁脸色有些尴尬的郭嘉开口道。
“当然,奉孝不在有眼无珠之列,纵观颍川,恐怕便是奉孝的眼光最好了。”
郭嘉脸色有些讪讪地拱手道。“谢先生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