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琅微微一笑,低头看那汉子:“要赔多少钱啊?”
“五十两!赔五十两!”
“对,要赔五十两!赔五十两!”旁边又有多人起哄。
五十两,已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在这种偏僻的乡村,恐怕已能买一所三进的宅院了。
“我看好像少了点,要不我赔你一百两吧?”朱文琅笑眯眯道。
“呃。”躺在地上的汉子似乎有些意外,不知道朱文琅为何主动“加价”,接着又是继续嚎叫:“撞死人啦!撞死人啦!”
“滚吧,敲竹杠敲到小爷我头上来了。”朱文琅懒得逗他了,冷冷道。
“不赔钱不准走!”
“对,赔钱!赔钱!”旁边配合的泼皮也是趁机大叫,引来更多的百姓围观。
“对!不赔钱就把马留下!”一泼皮更是伸手过来要牵马缰。
朱文琅看了地上的泼皮一眼,又瞅了一眼起哄的泼皮,一伸手在那伸手牵马的泼皮手上敲了一下,那泼皮顿时发出一声惨痛的嚎叫。
朱文琅又是一个侧身,一把抢过另一泼皮手中的木棍,想来是准备“以力服人”的,拎在手中,双手握住两端,微一用力,“咔嚓”一声,那根粗如儿臂的木棍竟是断成了两截。
众泼皮顿时吓了一跳,没料到这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公子哥还是个练家子。
朱文琅扔掉半截木棍,笑眯眯地拿着另外半截,朝那倒在地上的泼皮走去:“想要我赔一百两,你总得带点伤吧?要不,我断你一条腿?”
在宫中上官雷与朱文琅聊起这些江湖上的伎俩时便说过,那些坑蒙拐骗的人历来欺软怕硬,该硬的时候须得硬起来,对方就怕了,再不敢惹你了。
果然,地上那泼皮一下愣住了,望着慢慢走过来手里还拎着半截木棍的朱文琅,不住地伸腿往后蹭,蹭了几下之后终是害怕,转身便爬了起来飞奔而逃,动作倒是十分灵活。
另外几个泼皮见势不妙,也连忙后退隐入人群。
“就是二瘸子他们几个,又在坑人。”
“就是,还幸亏这位公子不是凡人,不然又被坑惨了。”
见那些泼皮仓皇逃走,围观的众人才又慢慢散去,人群中传来几声小声的议论。
朱文琅笑了笑,将木棍随意扔在地上,牵着马继续往前走,走出集市,翻身上马,打马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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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哥,我在馆子里看得真真的,包袱里至少得有一二百两银子,这可是只大肥羊。”山道上,泼皮牛二兴奋地对黄彪道。
“坐地虎”黄彪是本地一众泼皮的老大,也是丐帮的三袋弟子,平日里虽名为以乞讨为生,实际上却是带着六七个泼皮专门干些坑蒙拐骗的勾当。
“对对对,彪哥,那小子就是个雏儿,就算会点拳脚,咱兄弟七个还怕拿不下他?我看他那匹马也是好货色,怎么着都能值二三十两银子。”另一个泼皮也在怂恿黄彪。
“对,干吧,老大,难得的机会啊。”另有一个泼皮也是兴奋地鼓噪。
虽被众泼皮拉着一起埋伏在这山道边,但黄彪还是有些迟疑,因为这段时间听帮里的兄弟说副帮主“铁丐”周源近段时间便在附近的几个州县,那可是个掌帮中刑罚,眼里揉不下沙子的角色,万一让他知道了,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迟疑半晌,终于还是受不住诱惑,一二百两银子,够哥儿几个天天吃重喝辣地美上半年了,想了想,下决心道:“行,这一单咱干了!速战速决,干完了把他扔北山里喂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