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里,因朱文琅替自己治病,何兰花也详细地问过丽娜关于朱文琅的事。虽说朱文琅也曾叮嘱过,但丽娜哪有那份心机?再说何兰花又是她十分信任之人,没问几句,丽娜已将她所知道的朱文琅的老底在何兰花那漏了个干干净净,何兰花这才知道朱文琅居然还有这么大的来头。
又是朝廷钦差又是朱明皇帝的侄儿,到了云南又是沐英的座上宾,在武林中则得到上官世家,唐门,丐帮,少林武当之类的门派的大力支持,偏偏自己的武功还这么好,内力修为可以半个时辰便炼化一滴闪电貂血,看他那样子似乎还未尽全力……任是何兰花身为一教之主,闻之也是不禁暗暗惊心,虽说并无刻意攀附之意,但态度上还是恭谨了许多,好在这么一个大人物,与小师妹丽娜的关系非同寻常,虽说如今还看不出这朱文琅对小师妹是不是有别的意思,但至少是将她看成一个十分亲密的妹妹般照顾的,这便是十分有利之事,若是哪一天五毒教碰上什么难题,只怕面前这位年轻公子也能当作一个不算太小的靠山。
想到此节,何兰花自然对朱文琅十分客气,而不仅仅是因为朱文琅替她治好了本以为必死的绝症。
“既是朱公子有要紧的事要忙,何兰花也就不勉强朱公子了,我这就去安排,朱公子明日一早便可启程。”何兰花含笑道。何兰花不再自称“本教主”,而原来称呼朱文琅为“朱少侠”的,如今也改成了“朱公子”,言语中显得亲近了许多。
“那就多谢何教主了。”朱文琅客气地一抱拳。能帮到丽娜的大师姐,解决一个大难题,于他而言也充满了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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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长老,梅罕那娘们真的是朝廷的探子?”胡峙问道。
一想起梅罕,胡峙的气便不打一处来,就是因为梅罕的那个什么“血蛊大法”,自己沾上了毒血,虽说当时便闭穴驱毒,后来“八方湘雨”唐延楚入谷,又给他调制了解药,已是将所中的蛊毒尽数解除,但当时被沾上毒血的青龙杀手却是死了三十多个,仅有十余个勉强撑到了唐延楚到来,侥幸未死,但也是一身武功尽毁,成了废人,对于天一盟来说也已是没用了。
更重要的是,自己所中之毒虽解,但当日手上脸上沾染毒血,腐蚀肌肤,蚀出一个个小洞,解毒之后,被蚀空的小洞处,新长出来的粉色肌肉翻起,留下了斑斑点点的伤疤,再难恢复旧貌,看起来颇为狰狞,手上的伤疤还好说,至于脸上的十多个小点的伤疤,说得难听点,基本上算是破了相了。
为此,胡峙心中恨梅罕入骨,若非赵福贵为了笼络蒋钦,和他打了招呼,他都真想跑去那梅罕的坟前,将梅罕的尸身挖出来,挫骨扬灰。
念念不望之际,突地回想起当日梅罕朝着校武场逃过来之时,二长老赵福贵一边追一边说的话,便跑过来问赵福贵。
“也不能完全确定,算是有八成可能性吧。”这是赵福贵与徐东彬讨论后的结论,毕竟,在那嫌疑的十二个人中,徐东彬本来就将梅罕列为最可疑的三人之一,只是因为蒋钦入谷,天一盟打算扶持蒋钦上位,接任五毒教教主之位,必须得将梅罕清理掉,蒋钦才可能有机会,因此便也不用非得确认梅罕到底是不是那个朝廷暗探。至于除了梅罕,以及云南的汤望汤朔兄弟二人之外,其他的可疑之人,徐东彬叮嘱赵福贵仍然还得继续筛查,一来免得遗漏,二来谁能说得定,天一盟中只有一个朝廷暗探?还是全部筛查确认一下放心。
因此,胡峙过来问梅罕的身份,赵福贵只是含糊地回了一句。
“这该死的娘们!”胡峙咬牙切齿,突然又想到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