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太医这话,皇帝慌张的心里总算有了片刻慰藉。
他这个人只要下定了决心,要让某个人死,哪怕那个人是他儿子,他也必须得除掉。
此时听着太医这话,他心里倒是有了很好的想法。
可以在裴璟用的药里下点手脚,这样一来,伤口愈合不了,他整个人也别想好了。
想到这里,裴渊脸上露出了一丝笑,看着吴太医的眼神有些别样的意味了。
等到太医为裴璟包扎好以后,裴渊装模作样的来到了他的床前,看着虽然还未成年,但身高已经接近于自己的儿子。
裴渊心里藏着祸心,面上却还关怀道:“小璟,你这是怎么回事儿?”
“不是出去巡视民情了吗?怎么落得一身伤回来?随身跟随的那些侍卫呢?”
听着对方明知故问的话,裴璟疼痛中睁开眼睛,那眼底的冷静沉稳让裴渊心里都有些大震。
面前这人是他的儿子,但看着如今小小年纪就如此沉稳的裴璟,还是让他心里升起了一丝危机感。
越发下定了决心,一定要除掉这个儿子。
裴璟睁开眼看着满脸关心的裴渊,大约是这些年做演员做惯了,裴渊如今的模样倒真像关心孩子的,半点都做不得假。
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他还得证明在冷宫里母后的清白,于是面对裴渊那张恶心的脸,裴璟冷冷的道:
“儿臣本来是要去查看此次大雪封山的那些灾民的,可是去到半路上,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感觉脑袋晕晕的,控制不住就晕了过去。”
“而我身边跟随的那些侍卫,也全都不知所踪,等我再次醒来,我就已经满身是伤,差点要被人活埋了。”
“父皇,咱们父子这次的行踪究竟有哪些大臣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