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雪芙和雪蓉值得信任，也很照顾她，将她伺候得很仔细，但终究不是她自己的丫鬟，可以用，但并不抱太大的希望。

雪芙对于姜晚宁的态度，倒也不再意外，似乎也想明白了一些事，平静道：“主子若有什么需要，可随时吩咐，我和雪芙就守在门外。”

“好。”

姜晚宁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雪芙关上门离去之后，姜晚宁便翻开了自己的包袱，取出了银针，开始给自己施针。

她自然不会忘记恢复记忆这件事情，如今的她，已经断断续续地恢复了不少的记忆了，只是大部分的记忆片段，都是在离开京城之后发生的事情，她想起自己发高烧昏迷时，有人细心地给自己擦拭身体，为她降温，而她几乎夜夜拥着那人入睡……

她也想起遇到危险的时候，自己突然落入的坚实怀抱，那一瞬间的信任与安心。

曾经的她或许分辨不出来，记忆中的那个人究竟是谁，可是现在，她亲眼看见了真正的隐蝶，那平静无波，毫无温度的眼神与冷淡疏离的气息，她一下子便确定了，当时的隐蝶，并不是现在的这个隐蝶，而她之所以会愿意与当时的隐蝶亲近，也是因为，她发现了。

当时的她应该是意识到了这一点，她应该……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