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包饺子的,还是盛夏当年教他的。
顶楼的花圃冬天了也还是百花盛开,母亲将你留下的花圃照看得很好。
段凯擦了一把眼泪,说:“妈总说,有花圃陪着你,总不至于太过孤单。”
天边不知何时又飘起了小雪,等段凯发现时,雪花已经有几缕落在了他已经花白的头发上,还落了不少在盛夏的牌位之上。
段凯没有管自己,只是将盛夏牌位上的雪花一一擦净。
擦了又擦,机械般的重复着同一个动作。
正如他这几年在军中,抱着盛夏的照片,一抱就是许多年,边角已经褪色,可照片上的人永远鲜妍,永远年轻。
他年岁渐长,退下单位之后,闲暇时间愈发多,可却越来越难以入眠。
“盛夏,我只是...有点想你了。”
而在拐角处,段野牵紧了洛青鸢的手。
他们本来只是上来看看段凯怎么样了,如今却一只脚都迈不出去。
段野叹息了一声:“回去吧,留点空间给他们。”
于是,段野又带着洛青鸢下了楼。
洛青鸢低声问:“既然如此想念,那大伯为何多年未归?”
段野牵着洛青鸢出了门,两人一起裹着大衣在雪中漫步。
“从前大伯因为公务的原因,甚少回家,大伯母嫁进来之后,每年都会勒令大伯按时回家,大伯听话啊,每逢佳节,或是放假,总是第一个到家的。”
洛青鸢眨眨眼,有些懂了但又好像没懂。
段野说:“他这么多年没回家,无非是想大伯母再来管管他。”
“盛夏伯母走的时候,我还小,记忆模糊了,可我记得,那天的雪很大很大,家里来了好多好多车,还有好多帽子叔叔...”
“自那以后,大伯就跟疯了一样,接受了很久的心理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