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老师看杂志时,顾陆小小了观察一番,和初中的老班不同,高老师办公室的桌位收拾得井然有序,没有乱糟糟的卷子,更没有装有玫瑰的花瓶。
唯一特殊的,或许就是右手边放着的基本都是诗集,比如《楚辞》《李贺全集》《辛弃疾词集》等。
不同于顾陆的四处打量,高老师观看得格外认真。
从前《岁月·推理》名家作品会视长度,刊登两到三篇国外翻译的作品,可如今把这位置腾出来了。
并且编辑部非常“老实”,把顾陆开篇感谢张禹东的寄语,也写在了作品开篇。
高老师以前从不看推理,还担心会有阅读门槛,但很快,她就发现担心是多余的。
《福尔摩斯先生》阅读感极好,即便高老师内心有些许抵触推理题材,也能看下去。
通过这篇,无论是对曾经的福尔摩斯,抑或是对现在的老人,都有个大概的了解。
并且文笔超出寻常的细腻。高老师很关注对修饰词语的运用,此文用得已极具水准。
[然而,我必须承认,我对凯勒先生问题的关注并不是由于他冗长无趣的描述,而完全是出自两方面的私人原因,它们毫无关联但同样私密:一,我对那恶名昭著的玻璃琴的好奇心——我一直都很想亲耳听一听它的声音……]
“没了?”高老师回过神来,想起明摆着是杂志连载,夸奖道,“还真会留悬念,凯勒夫人到底是否的出轨,还是丈夫疑神疑鬼,作为悬念的钩子,让我迫不及待想看后面的内容。可惜又要等一个月,早知道不看了。”
高老师的话,听得顾陆dna都动了,前世虽说是扑街作家,但也是在起点断章班培训过的,所以经常断章。
那时读者们会很亲切的留言:断章狗去死!高老师刚才的话就可以用这五个字总结。
《岁月·推理》将全书分成六期,每期2.6万字左右,断章狗也是杂志社,不是我顾某人,顾陆心里想着。
“高一的年龄就能写出如此精彩的作品,”高老师话锋一转,“难怪不加入文学社,以你现在的水平,加入进去也没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