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您们二位都这样说了,我也认了。诸位,秦二爷和常四爷都发话了,你们是走是留,都随你们吧,若是真要走,担心家人的,我也给你们指条路,跟着这段时间公司运货的车队,去山城寻个好地方落脚,抱团扎堆,你们手里这些银钱,财不外露这个道理不用我教你们也明白。
希望乱世之后,天下太平之时,我与你们还有相见之日。到那时,也别再喊我东家了,真碰到了,喊一王先生便可,王一在此拜谢了。”
说着,王一也做出了一个惊人举动,他撩起下摆,朝着这些依托着自己才在这乱世有一份稳当生活的普通人跪下,对他们拜了三拜。
他们想要阻止,却被王一的无形劲力托着,直到王一拜完,起身才彻底散去自己的无形力场。
一切做完,王一也不再多言语,将去留的决定权交给他们之后,便自己离开了宅子,因为京城里除了托他运送古董字画出城的权贵,这些跟在自己身边做事的老人之外,还有一群人在等着他。——京城,燕武堂会客厅。
今日在燕武堂会客厅里的不止燕武堂的堂主,济世堂的胡当家,医药世家的端木家主,白云观的云游道长,徒弟方洞天,机云社的吴当家,徒弟廖天林都在这里,等着一个人的出现。
这些日子驻丰台日军与平津守军之间的摩擦不断影响到的不止是京城里的权贵,他们这些在京城过日子的异人流派也没好到哪去。
讨论来讨论去,无非就两点。
真要打起来了,他们这些异人流派该怎么做,是跟着平津守军跟日本人做过一场,还是静观其变?
若是日本人真打进来了,占据京城,要让他们为日本人办事,他们又该怎么做?听还是不听?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八个字,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
尤其是在这近一百年的屈辱近代史里,打输了割地赔款,打赢了一样割地赔款,前清的背刺,国府的无能,打散的何止是国人脊梁,就连他们这些修行人,他们的心也跟着不定了。
现在在他们的门派里都充斥着一个声音,当年前清入关我们都能在前清眼皮底下过日子,总不能日本人来了咱们日子就不过了吧?说白了日本人打进关不就跟当年前清一个德行吗?咱们干嘛非要在意头顶上管着咱们的人是日本人还是满人呢?日子能过不就行了,犯不着玩命啊!这种声音成了主流,可对于这几家管事的人来说,不一样的。
在前清手底下过日子,跟在日本人手底下过日子不一样。
可家大业大,他们便是管事的也不敢做所有人的主,总得商量出个子丑寅卯来。
而作为京城第一人,乃至整个中华异人圈都算是数一数二的高手,这个商议怎样都少不了王一一份。
就在各家管事互相唠着家常消遣时间的时候,王一来了。
回来了,今天先一章,明天再慢慢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