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俞安忽然说:“锦棠,他们都说我是傻蛋,我觉得你也是傻蛋,要不然你怎么会跟畜生生气?”
陈锦棠微怔,秦俞安说的好像有道理哦。
秦俞安竟然又开始现身说法:“有一次,我去逮野猪,野猪从高处冲下来把我扑进刺丛里,那些黑刺差点没扎死我。
可是我也没跟野猪生气,因为我知道它是野猪啊,
后来,我把野猪弄死了,还吃了它的肉,就更不会生它的气了……”
秦俞安这一番话,如雨点一般落在陈锦棠的心头,很快就浇灭了她心中的怒火。
是啊,把江家人当做野猪不就行了?
现在瘫在床上拉屎拉尿、半死不活的人是江银山。
累死累活伺候江银山的是原主的便宜老妈。
在玉沟村受苦受累、没吃没喝的是江月桂。
在大牢里踩缝纫机的是江解放。
该气的是他们才对!
想通这一点,陈锦棠好像一脚从沼泽里跨到了青草地上,心头的雾霾一扫而光。
一想到江家人现在正身处水深火热之中,她心情顿时无比美妙。
“秦俞安,谁说你是傻蛋,我看你是个聪明蛋,哈哈,你说得太对了,我才不要跟野猪生气呢!”
“嗯嗯,我是聪明蛋,你也是聪明蛋,聪明蛋秦俞安,聪明蛋陈锦棠……”
秦俞安听到陈锦棠的语气重新欢快起来,他也变得无比欢快,高兴地嘟嘟囔囔了一阵子,就美滋滋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