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养父浑浊地眸子里泛出一道冷光,对陈锦棠道:“我是腰坏了,又不是脑子坏了,
就算你们把钱给了我,也是被那畜生一家子拿去花了,
你跟傻子倒算有几分良心,
你们能雇人把我养到死,就已经是报答了秦家的养育之恩,
钱,我一分都不会要!”
他说的是实话。
他住在陈婶儿家里,每天虽是粗茶淡饭,但是吃得饱饱的,陈婶儿两口子人都勤快,
他要拉要尿了,只要两口子在家,一定会及时把尿桶提到家里给他解决。
他们上工的时候,家里的小儿子也会给他提尿桶。
他再也不用整天泡在屎尿里。
陈婶儿两口子又不是搞慈善的,要不是傻子给了他们钱,他们能白照顾他?
所以,他现在丝毫不愿得罪陈锦棠和傻子家里人。
陈锦棠:“算你识相!”
秦养父一家子都是自私自利之人,他们所做的一切决定都是从自己个人利益出发。
秦养父放弃问蒋家要钱,无非是知道就算拿到了钱,也会被秦大柱两口子抢走,
陈锦棠和傻子也会弃他于不顾,
那他真就只剩下一条死路了。
躲在不远处偷听的金叶见秦养父不肯向蒋家人要钱,
学着她妈的语气骂了句:“老畜生!你咋还不死呢!”
噔噔噔跑回去给秦大嫂通风报信去了。
秦大嫂听罢,磨着后槽牙骂了声:“老东西!老娘白孝顺你这些年。”
秦大柱刚从地里回来,秦大嫂就指着眉心把他臭骂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