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您是哪路神仙?”寒屿问躺得板正的大叔道。
侧卧在小背坡上,寒屿离大叔只有两指远。大叔自然听得见寒屿在说什么,但他没做应答。
死因都问不到的寒屿只能从一侧探出头,看看死神离自己有多远。
砰砰两声枪响直接给他压了回去。
“那你为什么被追杀?”寒屿换了个问题。
没有回答。
这给寒屿急的一直用右手砸地。
“我们俩怎么活下来,这你总要告诉我吧?你跑到我这边,就来拉个垫背的?”
他不信大叔没有反击的想法。
大叔朝他伸出张开的左掌。
啥意思?寒屿愣了一下。
不等他反应过来,大叔右手青筋暴起,被捂着的伤口开始大流量渗血。
该说不说,大叔着实是个狠人。光靠着右手自行发力,子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伤口里冒了出来。
这是人类能做到的?
寒屿吓了一跳。
头部扁平的子弹啵的一下从渗血口掉了出来。
大叔收回左手,从随身裤袋里掏出一团多层的止血纱布,他在伤口上围了几圈,然后用力拉紧。寒屿看着纱布勒紧的动作都能感受到钻心的疼。
“不痛吗?”寒屿看着纱布拉紧大叔咬紧牙关的模样,不禁佩服起他来。
“痛,但这是我要去救赎的。”大叔开腔第一句让寒屿印象深刻。
“救赎什么,那群袭击者还是人类?”寒屿依稀听见数个脚步声。
“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