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屿离说话者也就十几步远,好在模糊的月亮已经进了云彩,用目力不容易发现他。
“报告,这里有一名身份不明的死者。”
“枪伤?先带回去。”
“是。”
“这驾驶员能跑哪去呢?不等我们找他,他自己跑了。”
“不会的,舒中校和刘大校是不会脱逃的。”
“咱也不是那意思……”
“报告,找到舒中校了,目前生命体征平稳。”
“那刘大校呢?”
“…还没找到。”
“那就快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然我回去没脸见司令员的面。”
“是。”
他们带走了那名幸存的驾驶员,以及大叔的遗体,随后灯光沿途扫射,渐行渐远。
寒屿观察了一阵,确定没人发现他后退了回来,躺倒在背坡上。他的面前是机甲和怪兽战斗的最后一幕。
两台机甲的右侧方对着他。居于右侧的怪兽瞧它们边吼边蹭掉身上流着的血那样儿,寒屿估计它们尚有气力但已深入受伤,再度变异的可能不大。而居于左侧的机甲,它们的外装护甲已经全部掉落,内部的机械传动机构裸露了出来。
只歇息了一阵儿,双方又是你来我往一通乱战。
巨物之间的战斗,寒屿不知该如何提供帮助。他左手伸向月亮,手镯上的金属闪闪发光。
回忆起大叔的动作,寒屿掏出了自己的油漆块。原本凝成一团的油漆块不知何时变作了银色的石头。
寒屿惊讶未消之际,一道声响传来。
“少年,我看你骨骼惊奇,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
我这里有一个巨人战甲可借你一用,只需要你委屈一下,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手镯在说话。
不,是它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