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黎发的那条消息,没有得到霍远琛的任何回应。不只是当天没有回应,次日也没有,后日也没有,就跟压根不认识她这个人似的。
温黎开始还挺郁闷的,拖得时间一久,也就气不起来了。想想又觉得后悔,她发给霍远琛那句话,未免显得她矫情了点。
回到老家每天都和一大家子人待在一起,说说笑笑的,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连新对联都贴上了。
只是温黎的腰越发疼得厉害,胡惠芬瞧出来她的不对劲,逼着她去医院重新检查。
小县城没几家医院,最大的一家也才是二甲。原以为让医生给她把腰椎复位就没事了,谁知重新拍片后才知道,腰椎发炎了,复位之前,得先挂几天吊针消炎。
胡惠芬要照顾老公,温黎只能自己一个人去打针。医院里挂吊针的人不少,大多都有人陪,像温黎这样形单影只的,反而不多。
第一瓶快要打完的时候,温黎旁边的座位上来了对情侣,女孩戴着围巾帽子,严严实实的,只剩一对眼睛露在外面。男的则对女朋友心疼得不得了,又是打热水让女孩暖手,又是买零食给她解馋,最后还把大衣敞开,由着女孩抱着他腰假寐。
温黎没有偷听别人说话的癖好,可输液室的座椅就那么大点,她想不听都不行。
隔壁的女孩似乎感冒了,开口时带着浓重的鼻音,语气很幽怨:“就算你陪我在老家待了好几天,就算过完年我们又能见面,可我还是不开心。想到过年这几天要看不到你,我就不想过年。要是能一直不过年就好了。我真不想回家,只想时时刻刻和你待在一起。”
顿了下,又不放心道:“你陪了我这么多天,会不会觉得腻呀?还有,我家里人有没有让你觉得烦?你会不会不喜欢他们?”
温黎一个外人,都能听出来女孩话里缱绻的味道。她忍不住偏头朝他们看过去,恰好看到女孩的手掀开男人的衣角,在男人腰上轻轻捏了捏。
两人间的粉红泡泡都快要溢出来了。
换药瓶要人去护士站喊人。第一瓶药眼看就要见底,温黎想起来,刚一动,腰上一阵剧痛,她又跌坐回去。
没办法,她只能歉意地碰了碰邻座的男人:“劳驾,能帮我叫下护士吗?我腰疼,不太能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