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瓶快打完的时候,她接到霍远琛的电话,问她:“在哪儿?”
温黎不答反问:“霍教授找我有事?”
对面沉默了两秒,语气很淡地问她:“你在生气?”
“没有。”
她这话说得很冷漠,远没有平时接他电话时的千娇百媚,有没有在生气,一目了然。
霍远琛没说话,听筒里只能听见他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儿,他就把电话给挂了。
温黎自己拎着吊瓶去找护士换药。她长得太漂亮了,气质也好,小县城里这样的人太少,护士对她印象深刻。
边换药,边随口问她:“今天怎么这么晚才来?你朋友还问我,有没有见过你呢。”
温黎愣了下:“我朋友?”
“就是昨天坐你旁边的那对情侣。那男的跟你认识吧?”护士朝她眨了眨眼,“他陪女朋友来打针,顺口问了句,今天有没有见你来打针。不过他女朋友好像管他挺严的,我还没回话,他就被女朋友喊走了。“
顿了下,护士感慨道:“他对女朋友可真好,长得帅,又温柔,这么好的男人,怎么没让我碰到呢?”
温黎笑了笑,拎着吊瓶回去。
乍从温暖的护士站出来,她才发现输液室冷得很,一摸暖气片才知道,因为人少的缘故,暖气已经停了。
她臭美,嫌羽绒服臃肿,冬天只肯穿大衣。这下可遭了罪,就算是再剪裁得体的大衣,也挡不住刺骨的寒意,何况输到血液里的药水也冷冰冰的,不多会儿,她输液的那条胳膊已经冷得没知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