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名字和安然的名字一起印在倒数第二页上，他说安然是他的贵人，是给了他新生的人，是陪伴他走过最艰难时刻的人，是给予他无数灵感的人。

他用他的研究成果向她致谢，谢谢她给予他的支持和帮助。

最后的最后，他把他的名字，署在了致谢词的末尾，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精心设计过的排版，正好落在安然名字的正下方。

一上一下，彼此遥望，守望相助。

温黎死死咬着唇，强忍住心里的膈应，关闭了论文浏览页，对着空荡荡的电脑屏幕发呆。

心想，既然安然对他来说这么重要，他为什么不干脆和安然在一起，还来找她求什么复合？

安然妈妈不是说，安然后悔了，想要回国和他在一起了吗？他为什么不欣然接受？是不敢相信安然的决定吗？

她似乎想了很多，可细回忆起来，又像是什么也没想，脑袋空荡荡的，失魂落魄地坐在电脑前面。

霍远琛的电话再一次打进来的时候，她没拒绝，按下了接通键，什么也没说，等着他开口。

那边也沉默着，似乎也是在等她先开口。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除了彼此的呼吸声，什么也听不见。

过了好一会儿，霍远琛叹了口气，问她：“到了吗？”

温黎“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