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套了。
居然被九花月绕了回来。
是她太聪明,故意的,还是说这就是她的真情实感?
九花月:[我好想问大叔一個问题.大叔你能回答我吗?]
藤井树:“问吧。”
九花月:[大叔我离开了小樽,你.会不会想我?]
这真是个——
沉重的问题。
藤井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如果自己回答她了这句话,是不是代表自己给了她一个不切实际的期望?
可如果自己不回答她。
她今后.又会怎么去面对她在东京的生活?
隔着屏幕,藤井树看到不到九花的表情。
可透过小九花这个问题,他能想象出另一边的九花是什么样的情况——
一个小女孩,缩在陌生的酒店房间,她抱着手机,用缓慢的速度打出最认真的话,用最期待的眼神、最害怕最紧张的心理,对自己发送出这条讯息。
自己,要怎么回复她?
“.”
藤井树沉吟片刻,想通了。
犹犹豫豫反而是没担当的表现。
自己都对小九花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她也为自己做了那么多的事情,被她当成最好的朋友,为何还担不起她的一丝期望?
藤井树正要回复,却没想到九花月又主动发送一条信息过来。
[我好像是太着急了一点!之后吧,之后再回答也好!]
对话到这里便结束。
九花月再没有发送消息。
藤井树也放下手机。
他忽然察觉到自己同九花月之间,还有条小小的隔阂.
这个隔阂让自己与她,处于一种,近而未近的状态。
与同心春的感觉不同。
与千岁.倒是有几分相似。
可千岁,还要与自己近一些。
至少千岁可以肆无忌惮地缩进自己怀里,喊树哥哥。
有伤心事了,她也会找自己让自己好好抱她。
九花则不会这样。
藤井树大概知道这是种什么感觉了。
就和当初,同千岁出发去东京私奔前的情感一样。
都是没做好肩负对方情感的准备。
早上七点左右,藤井树起床,在医院柜台签完字,在七点四十左右,办完出院手续。
与九花月打个电话,两人相约在车站碰面。
今天九花龙一要找他说说话。
公交车上。
藤井树看到九花月脸上那些纱布,又有些心疼,还觉得有些好笑。
“笑什么!”九花月嘟囔起脸,“大叔你也一样!”
“没事,我只是有些好奇,你父亲找我,能说些什么话?九花你知不知道?”
“不清楚。”
“九花.”
“嗯!我没伤心。而且大叔你.我要走了你不会觉得伤心么?”
“不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