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澄。”宗文修对他突然的离开很担心,急着追了上去。
百里薇红看着两个孩子的背影,担忧道:“你这样跟他说实话,就不担心他会有负罪感吗?”
徐婉转头道:“不适合增加负罪感的是文修,但锦澄需要,他太缺了。”
这个小孩聪明、机灵,但有些方面却很钝感,他看不见太多东西。
看不到,也就不会在意;不在意,就会习惯性忽略;而忽略,就永远不会成长。
百里薇红挑眉。
也是,说起因材施教,她这位嫂嫂太擅长了。
宗锦澄回到大书房想闷头读书,但这次他却怎么都读不进去。
上次被秦夜气到后,他还能读的进书,潘宏枝还直呼他太可怕。
但现在他想,也许只是刺激没到位,因为他也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活生生的、有血肉、有感情的人。
潘宏枝也看懂了,他感叹这位少爷终于不是那么无敌了,他出声建议道:“读不进书的时候就抄书写字,能平心静气。”
顺子在旁边磨好了墨。
宗锦澄坐在桌前,心中无数个想法喷涌而出,屁股像长了刺一般,总想站起来,但站起来又不知道该干什么,于是又重新坐下,反复地经历以上的行为。
顺子都看麻了。
但他见潘宏枝没有出声阻拦,也不敢张嘴贸然说话。
傍晚时分,老侯爷终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