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无比的震撼。
这句话说得实在是太狂妄了,范鼎已经明说这事会牵扯到皇上的颜面,而宗肇还是无所顾忌地要还严相一个公道。
这份勇敢和无畏,令人敬佩。
小魔王更是兴奋得抓他哥的袖子晃,虽然嘴里没说话,但脸上全是戏:快看啊哥!这是我爹!超级无敌厉害!!
宗文修心中也从未如此自信过,自信大伯一定会帮外祖父查清冤屈。
范鼎一直风轻云淡的脸色,忍不住抽动,他本意是提醒宗肇适可而止,结果这人还变本加厉,无法无天。
范鼎强忍着情绪,伸手又跟他下了几个来回,出声道:“六年前,户部有一贪污的侍郎想要翻案,皇上不仅没有听他的辩解,还把想给他翻案的户部尚书,一起贬官。侍郎一职,尚且如此艰难,牵扯严相,你觉得这条路好走吗?”
“好不好走,那是我的路,范老安心走好自己的路便可。”宗肇说罢,身后士兵齐齐看来,震慑力满满。
说是走路,实则是送上路。
这是明显要把范鼎押走的架势。
范鼎气得胡子抖动,拿棋子的手都有些不稳,但他到底纵横官场多年,强撑着又下了一子:“皇上的心头大患本就是罗惊风,你一回京不仅不为皇上排忧解难,还与罗惊风走到一起,处处下皇上的面子。罗惊风有军权在握,无人敢动,你有什么?仅靠军功吗?宗大将军还是不要太自信的好。”
黑子离手,白棋末路。
范鼎笑吟吟道:“看来还是老夫险胜了,宗大将军常年在战场,又怎会懂得京城这些弯弯绕绕呢?”
话至此处,仿佛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