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开始理解苏溪,她甚至都开始反思自己,只给孩子们教为臣和为官之道,太死板了。官之所以为官,不仅是面对皇上和同僚,更多的是要面对每一个芸芸众生,要能共情众生的情感,体会到百姓的真实需求。
她突然笑了。
连带着看小花园里等着被刨的花,都带着喜欢,她扭头问道:“先生,可还要继续刨花?”
苏溪随意道:“刨啊,不刨干净我怎么种菜?”
徐婉真诚地提议道:“我也想去帮忙,这样他们应该就不用忙到天黑了。”
她在苏溪的教学中也有所感悟,想去体会他让孩子们感受的万般情绪,感觉应该是一种很有意思的体验。
“你?”苏溪震惊得连连摆手,“算了算了,你可别去了,那罗惊风什么匪徒德行,我是见识过了。你家大将军也是个武将,若跟罗惊风一个样,知道我让你一个高门主母下地种菜,还不得把我老头子的骨头给拆了?”
徐婉哭笑不得:“先生过于担忧了,我家大将军是文武双状元,很讲道理的。”
苏溪还是怂怂地拒绝,摆手的力度更大了:“别别别,你再这么请求下去,我老头子可要提东西跑路了。”
“好吧。”徐婉遗憾地接受事实。
那边孩子们吃饱喝足,又开始新一轮的刨花,没有成年人的帮助,几个崽子越干越熟练,刨花的速度也火速上涨。
暑夏的天气,没到中午就越来越热,少年们身上出的都是汗,个个袖子捋得高高的,脚上、身上、脸上全是泥巴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