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业眯了眯眼,没应。
据说这人闪婚闪离,这个‘离’是离开的‘离’,她来了之后变化又大,这人认不出也是理所当然。
桑启显然看出丛业的想法,他又追问了一句,“你是哪里来的孤魂野鬼?”
这回丛业有点震惊了。
她猛地抬头看对方。
对方眼神仍旧冰凉,细细打量丛业,似乎是想要透过皮囊,看清里头的到底是什么人。
以往丛业从不觉得这世上有超出科学能解释的范畴以外的事,可经过死而复生,她还能看到别人死前的画面,此时的丛业就觉得这世上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了。
她试探着问:“你是天师?”
不都说天师能看到鬼的吗?
桑启沉默。
既然对方不愿说,丛业也懒得多问,不过对方一眼看出她的身份,倒也省了她不少事,她越过男人,去了灶房,再出来,肩上多了只羊。
“这羊是卢家送我的,我就带走了。”方才在灶房,她看到空了的米缸,觉得白吃人家的饭不好,便说:“吃了你的米跟面,我以后还你。”
在与男人错身而过时,对方开口了,“你可以住下。”
丛业脚步不停。
“你是我的妻子。”
颠了颠肩上的羊,丛业转身,用一种‘你有毛病吧’的眼神看桑启,“你知道我跟你没关系。”
这男人总算是动了。
他抬脚朝丛业走来,伸手,挡住丛业的去路。
“这具皮囊是我的妻子。”
虽然说的没错,可这话怎么听怎么瘆得慌。
丛业吸了口气,“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