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业看了一眼这夫人的裙摆,掩下疑惑,不咸不淡地回道:“我是何人你来之前早应当调查清楚了。”
就是查清楚了,夫人才惊恐。
消息说丛业不过是个普通妇人,突然有一日就会算命,且只要她开口的,都跟生死有关。
方才她还不信,可她无缘无故摔了,说不得下回就没命了,她心实在慌。
“方才是我不对。”想到自己所求之事,夫人接过丫鬟手里的荷包,亲自送给丛业,“这是赔礼,还望大师不要嫌弃。”
态度与方才截然不同。
一旁看热闹的村民恨不得替丛业收下。
“无功不受禄,我不会替你算。”
夫人身子晃了晃,“大师,人命关天,求大师救一救我那兄弟。”
这回都不用丛业算,她直接说了来意。
“不管是你,还是你兄弟,你们害了许多人性命,该赔命。”丛业说。
仅一句话就让夫人神色大变,她推开丫鬟,直接跪在丛业面前,“大师,您既然知道我求你所为何事,您一定能救我跟我兄弟的,大师您帮帮我。”
丛业拨开夫人朝她伸过来的手,她弯腰,靠近这夫人,在她耳边说:“我要是帮了你,那些因为你放印子钱家破人亡的怨魂恐怕不会放过我。”
夫人失神地瘫坐在地上。
这夫人娘家是开米铺的,家资不算多丰厚,不过她嫁的人却极有经商天赋,原先她的夫君不过是个绸缎铺的小掌柜,后来被东家收作干儿子,借着东家的势,加之经营得当,他的小小绸缎铺变成了绸缎庄。
前些年绸缎庄开到了县城,这夫妻二人准备明年将绸缎庄开到府城。
谁也不嫌银子多,况且这夫人本就贪财。
在三年前她被她兄弟劝说,背着夫君放印子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