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直咬着牙的小姐上了马车后,才敢哭出来。
她自知道她娘近些日子遇到了大事,却不知道具体是何事,自她记事起,她就觉得她娘是无所不能的。
看着她娘狼狈的模样,小姐伤心又不安,更多还是不舍。
她娘有求于这妇人,那她还怎有法子从这妇人手中将她男人抢过来?
思及此,小姐靠在丫鬟的肩头无声流泪。
丛业并未将这对母女放在心上。
见这夫人第一眼就是她衣衫破败,躺在破庙中死去的一幕。
她端着碗,过去瞧了桑启的门。
等桑启开了门,丛业将碗递过去,“留给你的。”
碗底只剩下三块指头大小的肉,还都带着皮。
桑启把着门的手收紧,他冷声说:“不吃。”
不吃正好。
丛业转身,对蒋婶说:“他不吃。”
蒋婶好笑地隔空点了点丛业的脑门,觉得这二人的相处实在要不得,等丛业走近,她说:“丫头,你对桑启好些,他是个外冷内热的人,跟你是极配的,你可别冷了他的心。”
在蒋婶看来,桑启跟丛业性子差不多,两人应该最有话说才对。
“婶子,他可能没心。”丛业认真回道。
这话不是糊弄蒋婶,跟桑启相处越久,丛业就越觉得桑启可能不是个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