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算什么?”等妇人重新坐回去,丛业才问。
妇人擦掉眼泪,“我就想算算我家老二——”
“她能中举。”
“妹子,你说的是真的?”妇人又起身,想给丛业跪了。
这回丛业更快,扶着她的胳膊,“真的。”
虽然她目前只能看得到妇人身上曾今发生过的她觉得重要事件,及妇人死前一幕,不过死前,她抓着一个中年男人的手,说她对不住那个孩子。
中年男人身上是还未来得及脱下的官袍。
妇人又哭了,这回却是喜的,“我家二郎会聪慧,一直在镇上的学院里读书,他奶说读书太费银子,打算明年就不给他读了。”
虽然家中不是太潦倒,可读书实在是费银子。
单说笔墨纸砚都是他们家承担不起的,更别说还要赶考,花费更是多。
二郎虽然没说想读,可她作为孩子的娘,是最了解孩子的,她已经没了一个孩子,不舍得二郎再委屈。
有了丛业这话,回头她怎么都要说服公婆的。
妇人喜的不知该如何表达,她又掏出十文钱,给丛业。
“我已收过你的钱了。”丛业拒绝。
妇人还想给,蒋婶适时出来,“桑启媳妇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她说不要那肯定不会收的,你这钱攒着,好给孩子买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