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启媳妇,你会算命,等你哪日空了,你跟婶子去一趟,帮婶子算算,婶子这心里总是不踏实。”她才得到消息就紧赶慢赶过来寻丛业,没敢跟清云说。
两人说的投入,没注意到门口的桑启手中动作微顿,视线在丛业身上多停了一瞬。
“我都有空。”丛业说。
这事宜早不宜迟,又过了一日,蒋婶又过来寻丛业,“那小子跟桑启一样,总往山里跑,桑启是打猎,张栋梁则是什么都做。”
猎不到野兽,就打野兔野鸡,也会摘野果菌菇,甚至还会砍柴去卖。
“他是个勤快孩子。”这一点蒋婶没法子否认,“他家有兄弟三人跟一个妹子,他是老二。”
约莫是怕自己的名声影响弟妹,虽未分家,可这张栋梁已经在外头自己盖了房子,搬到外头住了。
蒋婶又夸,“是个有主见的。”
蒋婶是受过婆婆磋磨的人,当初她婆婆在世,她总被婆婆看不上,男人赚的钱还都攥在婆婆手里,她日日洗衣做饭,下地干活,吃的还都是婆婆他们剩下的,亏得她家老头还知道疼媳妇,总会悄悄藏点吃的留给她。
蒋婶不希望清云有个那样的婆婆。
若是能分开过最好。
“桑启媳妇,咱是从山上过,还是绕路去西山村?”蒋婶特意来早些,这一来一回得好几个时辰,蒋婶还提了个篮子,里头是饭团,留着丛业饿时吃。
“绕路吧。”
这几日没听到有村里人提毒蜂的事,丛业还是不放心,她一人倒是无所谓,跟蒋婶一道,还是安全为上。
“成。”蒋婶话落,挎着篮子走向桑启,桑启一改往日总往后山跑的习惯,这段日子都在家,只时不时会出去一趟,谁也不知道他去了何处。
“这是婶子做的饭团,里头放了咸菜跟鸡蛋,我跟你媳妇出去,也没个人给你做饭,你将就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