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业叹口气,抓紧她胳膊。
杨虎媳妇却挣扎着想避开,她低头,羞愧地说:“别,别碰,碰我,我,我有脏病。”
醒来后她回想之前的遭遇,已经哭不出来了。
丛业心跟针刺一样,疼的紧缩一下,她拍着杨虎媳妇的背,“不脏,你很干净。”
哪怕遭遇这样,她也没放弃复仇,她心里还一直惦记着杨虎,她想着等杀了胡屠户,她就去投河,让河水洗干净自己一身脏污,要是杨虎不介意她脏,她下辈子还跟杨虎做夫妻。
“脏的是他们。”
一句话,让杨虎媳妇红了眼,她已经早干涸的眼眶滚出大滴大滴眼泪。
虽然丛业说的小声,站在不远处的桑启却听的清楚。
他垂在一旁的手指卷了卷。
杨虎媳妇一心求死,丛业没劝,她说:“你想亲手杀她,得有拿得起刀的力气。”
杨虎媳妇疼的走路都像踩在刀尖上,呼吸对她来说都是负累,她确是无力气一刀杀了胡屠户。
“我,我能。”杨虎媳妇死死握着颤抖的拳头。
可很快她又颓然地松开了手。
她真的连刀都拿不起来。
“先看大夫。”不待杨虎媳妇说话,丛业又开口,“我借你银子。”
“好,好。”杨虎媳妇又控制不住眼泪,“我看病。”
“别着急。”丛业又安抚地顺着她的背,“他的命早晚是你的。”
杨虎媳妇心绪这才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