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初愤怒,后来渐渐狂躁,总对几个孩子动手,她最年幼,哥哥姐姐都会在娘情绪变是离得远远的,只有她心疼娘,可她心疼她娘,她娘对她却只有恨,好几次差些被她娘掐死。
终于有一日,在她娘又对她拳打脚踢,掐着她脖子时,她对她娘动了手。
她用石头砸中了她娘的太阳穴,她娘当时就没了命。
本以为她杀了她娘,她爹会打死她,谁料那日他爹不见丝毫不悦,甚至罕见的对她和颜悦色。
她隐约觉得她爹可能是希望她娘死的,她正好帮她爹办了这事。
到底是弑母,白日不显,夜间确是不得眠。
之后便是高热,在她觉得自己快要被烧死时,她哥哥终是狠不下心,带她去看了大夫,只是吃了几贴药仍旧不见好转,村里就有人给她哥哥出个主意,带她去看大师。
那大师说她是被脏东西魇住了,喝几日符水就能好。
当时她已是昏睡的时候多,清醒的时候少,她哥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她竟真的活了过来。
这事是家丑,少有人知道。
“你,你到底是何人?”小姨娘又问一遍。
这回却是惊惧多余警惕。
丛业还挺想看她脸上的惧怕,又说了几句,“若我没看错,当日你爹是想送你长姐去赵府,可你长姐却在不久后脸上生了疮,你这才替你长姐去的。”
小姨娘手软软地撑在身后,她想逃开,丛业下一句话又让她定在原地,“我觉得你长姐要比你美得多,性子也好,那赵老夫人也喜欢——”
“住口!你给我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