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二浑身疼的动不了,他也不敢跟丛业说话。
重击再次袭来。
梁二眼前发黑。
“梁二,要不你跟桑启媳妇赔个不是吧,桑启媳妇心好,她要是不怪你了,你就不疼了。”一个受过丛业帮助的妇人催促。
梁二疼着卷着身子,他无法生出旁的心思,只能按着妇人的说法,朝着丛业离开的方向不停说:“桑启媳妇,我错了,我不该说你,你放过我吧,求你,我不想死。”
那重击并未消失,却比先前要轻许多。
梁二一看有戏,顾不得全身疼痛,麻溜跪趴在地上,不停地磕头,血糊住了眼他都不敢擦,知道再撑不住,歪倒在地,那慑人的阴寒触感才消失。
没错,每每自己被打时,梁二不光觉得疼,还有种撞入了骨髓的冷,那冷让他整个人像是要被拖入了黄泉。
等了片刻,那股冷意没再回来。
梁二不敢抹去额头的血,他哭道:“我不说了,再不说你了。”
原本也对丛业不喜的村民骇然,他们有的在村里说过,有的背着人在自家编排过丛业,这些人生怕遭梁二这般对待,都神情不安,掉头回家。
在无人之处跪下,不停跟丛业赔不是。
自此,再无人敢提要找村长烧死村长的话,也没人敢说丛业是邪崇。
这里的百姓思想未开化,淳朴却也野蛮,不说旁处,就是这村里,宗族权利有时甚至大过皇权,响水村虽无大姓,却也有势力一方。
村长就是权威,也是领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