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这样为她拼命不值得的。”樱井水月大概是看不下去安辛泽这样喝酒了,放下刀叉,打破了屋子里长久的宁静。
安辛泽也不说话,就只是对着杯子喝酒,再续杯。
几个月里安辛泽不断地给樱井水月描述那个繁樱般的女孩,那个像圣光一样照亮他的女孩。樱井水月就不厌其烦地听着,偶尔也会劝他放弃。但是自从他回国那次之后,他的想法就越来越坚定,他说要不求回报地对那个女孩好。樱井水月问过他为什么,安辛泽就只是说:“总有什么付出是不求回报的,不然这个世界就太残忍了,不是么?”、“你还小,不懂这些的。”樱井水月就没话说了。
“可是至少现在她还在啊,我只是想把握住。不然,我会后悔的!”安辛泽突然开口,烛光映在他漆黑的眼睛里,格外地明亮,“如果我没能把握住,如果我放弃了,我以后会恨自己的!我现在在日本,不能帮上什么,但是我不能从现在开始就试着遗忘她。总有一天我会回去,到那时,我还要帮她买好吃的啊。其实这是一个残忍的赌局,而我是个不要命的赌徒,一个堵上尊严的赌徒!”这次安辛泽抓起瓶子,直接对着嘴倒酒,昂贵似金钱的白兰地顺着他的脸和脖子一直流到地上,混合着滴落下来的,还有他眼角那滴泪。
两人回家的时候已经午夜时分了,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车,枣红色的枪骑兵甩着怒红的刹车灯,带着橡胶摩擦的味道一路疾驰。
樱井水月一边开车,一边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包薯片打开,自顾自地吃着,也不管安辛泽要不要。
旁边的安辛泽看了她一眼,故作惊恐地说:“还吃啊?大晚上吃零食不好。”